蕭何在廬江太守府設(shè)宴款待劉辯與美人趙飛雁,包括郡丞、長史、都尉等地方高級官吏十余人,盡皆前來作陪。
“成都、次騫,筵席上也沒有外人,你們兄弟追隨朕千里跋涉,一路風(fēng)霜,就不要拘禮了,一塊入席吧!”劉辯居中高坐,美人趙飛雁在側(cè)面作陪,吩咐蕭何給宇文成都兄弟二人看座。
文鴦兄弟一起抱拳謝恩:“多謝陛下賜座!”
蕭何深諳為官之道,認(rèn)為在天下尚未統(tǒng)一之前,在皇帝面前擺闊純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要比吃得好喝的好,比誰的筵席奢侈,山珍海味,美酒佳釀,還有人能比的過皇帝吧?
因此蕭何斷然拒絕了幾個佐官大擺筵席的建議,并沒有殺豬宰羊,鋪張浪費,而是以青菜素食為主,粗茶淡飯,在口味上做些文章。聽了皇帝的吩咐,立即命下人再準(zhǔn)備兩張桌案,不過是多兩雙筷子罷了。
這些地方官吏與皇帝的身份差距太大,說話的時候一個個小心翼翼,唯恐惹了禍端。而蕭何又不肯安排歌舞絲竹,因此筵席很是無趣,更像是一個象征性的過場。
不過半個時辰左右的功夫,筵席就結(jié)束了,劉辯起身道:“朕一路奔波,此刻很是疲倦,筵席就到此為止吧!朕到驛館休息一夜,明日大清早便繼續(xù)返程。蕭卿準(zhǔn)備一艘大船,派人把趙美人送回金陵。”
蕭何作揖領(lǐng)命,并親自送劉辯前往驛館:“微臣已經(jīng)命下人在驛館中生碳取暖,讓微臣送陛下去驛館下榻休息!”
劉辯也不客氣,當(dāng)即在蕭何的引領(lǐng)下,帶著趙飛燕、宇文成都等三人前往驛館下榻。
驛館距離太守府不過兩三里路程,正好飯后散步消食,一行人便徒步行走,漫步在廬江的街巷上。
劉辯猛抬頭,忽然看到東方的天空有兩顆碩大的星辰,光華璀璨,使得蒼穹上其他的星星都黯然失色。
“嘖嘖……這兩顆星辰真是耀眼啊!”劉辯一邊行走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,“古人最講究天相,說些什么天命、吉兆云云,其實只是湊巧罷了。而這兩顆星辰的方位似乎正在江東方向,而恰好甄宓剛剛生了一對雙胞胎,朕能否在這天相上做點文章,把甄宓推上皇后之位?”
就在劉辯暗自沉吟之際,蕭何卻跪倒在地:“恭喜陛下,賀喜陛下,大漢幸甚,天下幸甚!”
“蕭愛卿這是做什么?”劉辯急忙收了思緒,彎腰去攙扶蕭何。
跪在地上的蕭何朝東方一指:“陛下,你看那東方的兩顆星辰,光華璀璨,其大如斗,此乃大吉之兆。而臣又聽聞?wù)缯焰聰?shù)日前誕下一雙龍子,正好應(yīng)了今日這天相,這說明甄昭媛母子三人乃是大富大貴之相,臣認(rèn)為陛下應(yīng)該隆重的冊封甄昭媛,順應(yīng)天意,使得大漢國力昌盛,傳承千載!”
“蕭愛卿說得好??!”
劉辯大喜過望,就差拍著蕭何的肩膀說一句還是你小子會來事啊,朕正愁怎么把甄姬推上皇后之位,你就來錦上添花,簡直就是個人精。
怪不得這家伙長袖善舞,在險惡的政治環(huán)境中游刃有余,即便劉邦、呂后大肆鏟除有功之臣,蕭何卻得以善始善終,這105的政治能力真不是蓋的,實在太會揣摩圣意了。僅憑一席話就討得了自己的歡心,而今日的筵席又給他賺取了清官的聲譽,簡直里外都是人,要表有表要里有里,做官做到這個份上想不受寵都難。
看蕭何搶到了先機,包括郡丞、長史等幾個屬官急忙作揖附和:“蕭太守所言極是,此乃天佑大漢,大吉之兆,請陛下厚封甄昭媛,大漢必然國祚昌盛!”
劉辯眉頭微蹙,心中暗自琢磨不知道金陵的那些文武百官是否看到了今夜“雙星閃耀”的天相,這可是把甄宓推上皇后之位的大好機會,機不可失失不再來!
“蕭愛卿啊,這樣吧,你連夜擬一封奏折,用飛鴿傳書提前送到金陵,看看朝堂上文武百官怎么說?后天朕回到乾陽宮便可以直接商議此事!”
蕭何會意,拱手領(lǐng)旨:“微臣明白!”
蕭何等人把天子送到驛館,等劉辯進(jìn)屋之后,這才畢恭畢敬的告退。
趙飛燕旅途勞頓,喝了郎中開的安胎藥,很快就進(jìn)入了夢想。劉辯則躺在床上,望著窗外的星空,輾轉(zhuǎn)難眠。掐指算算,皇后之位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空缺了兩年半,是時候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了,一國之母總不能這樣虛位以待。
劉辯知道,無論政治還是智力,甄宓都不足以匹敵武如意,但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能夠?qū)φ珏捣判?。女子無才便是德,自己需要一個賢惠善良的女人幫助自己打理后宮,才能讓眾嬪妃和諧相處,而不是讓一個翻云覆雨的女人來主宰后宮,把自己的女人與兒女都置于危檐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