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慈的死沒有泛起任何浪花,甚至不如陸康陵墓被燒鬧出的動靜大,除了秘密執(zhí)行任務的錦衣衛(wèi)之外,本來就沒有多少人認識他。
而陸家的人心中有鬼,雖然陸康的陵墓被燒讓他們感到晦氣,但也不敢把動靜鬧大,而且陸家的人也明白這件事極有可能是錦衣衛(wèi)干的,要是再刨根問底,何異于自尋死路,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接下來的幾天,劉辯在后宮中修養(yǎng)度假,考較諸位王子的武藝與學問,與包括武如意在內(nèi)的諸位嬪妃共度良宵,盡一個丈夫的責任,當然少不得把從《御女心經(jīng)》中學到的東西拿來實戰(zhàn)一番,果然是如虎添翼,百戰(zhàn)不殆。
這其中劉辯重點觀察了武如意,試探她的反應,詢問她對象山被燒的看法?都被武如意從容自若的應付過去,一副清心寡欲,與世無爭的樣子。
雖然劉辯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但這一年多來武如意在后宮中表現(xiàn)的還算循規(guī)蹈矩,除了用小恩小惠收買些宮女、太監(jiān)博取好名聲之外,基本也沒有什么作為。
由王猛、劉基、魯肅、糜竺、孟珙、狄仁杰、張居正七人組成的內(nèi)閣處事干練,果斷有力,將國家大事打理的有條不紊,武如意根本沒有踏入前宮的機會。甚至毫不夸張的說,武如意就連任命一個縣衙小吏的權(quán)力都沒有。
隨著陸康的去世,江東士族中能夠涉足權(quán)力中樞的只剩下學部尚書顧雍,因為受到“紅袖閣”一案牽連,又倒霉的被貶為署理學部尚書。本來就是個缺少實權(quán)的衙門,再掛著代理的帽子,逐漸的人微言輕,在九部尚書中叨陪末席。
去年冬季因為立后之事,劉辯對內(nèi)閣動了一次大手術,把左丞相荀彧貶到遙遠的貴霜擔任刺史,調(diào)青州刺史王猛入朝執(zhí)掌相印,與劉伯溫領銜文武百官。
又把遭到彈劾的何珅免去工部尚書之位,調(diào)長孫無忌入京城執(zhí)掌工部,又免去了司空孔融一直兼職的吏部尚書之位,調(diào)徐州刺史張居正入京執(zhí)掌禮部,其他各部尚書維持原來的職務不變。
除了中央朝廷巨變之外,劉辯對封疆大吏也是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,由蕭何接替王猛擔任青州刺史,由于謙接任長孫無忌署理益州刺史,但于謙的資歷明顯不足,這一年下來彈劾不斷,劉辯已經(jīng)打算著手尋找合適的人選接替于謙,把他調(diào)到相對偏遠的雍、涼地區(qū)鍍金。
另外,從青州主薄任上接替張居正執(zhí)掌徐州的陳群更加倒霉,因為曹魏大軍猛攻徐州,一不小心做了曹魏的俘虜,導致臉上無光,簡直是無顏見江東父老。
這些封疆大吏的調(diào)動和陸家以及江東士族毫無關系,因為八竿子打不著,唯一有關系的就是揚州刺史張纮外調(diào),與荊州刺史房玄齡調(diào)換了位置,離開了盤踞了七八年的吳郡。
張纮雖然并非江東士族出身,但作為徐州廣陵的大族,多少會給江東各大豪族一些面子,從而滋長了這些士族的氣焰。
而來自青州寒門的房玄齡接掌揚州刺史之后,秉承劉辯的秘旨,對江東士族毫不留情的打壓,讓各大氏族噤若寒蟬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唯恐一不小心有把柄落在房玄齡的手中。
時至今日,江東士族的影響力已經(jīng)落到了谷底,一句話朝中無人!
武如意唯一一次獲得朝中文武支持的就是立后之時,因為資歷以及聲望,獲得了荀彧、孔融、狄仁杰等人的支持,自那之后,朝堂中再也沒有人提起過武皇后。甚至就連顧雍都對武如意避而遠之,一年下來幾乎再也沒有與武如意來往過一封書信。
正是武如意現(xiàn)在所處的狀態(tài),讓劉辯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威脅,所以才沒有因為左慈之事懲罰武如意。曾經(jīng)的一代女皇,此刻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個花瓶,只要自己一抬手就能把她摔得粉身碎骨,所以還是讓她繼續(xù)做自己的炮臺好了!
休息了三天之后,劉辯精神大好,遂于太極殿召集滿朝文武共商大事,對今年新納入版圖的司州、雍州、涼州等三個地方任命刺史。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太極殿上文武百官俱都峨冠博帶,手捧笏板,山呼萬歲。
劉辯掃視了滿堂文武一眼,朗聲道:“諸位愛卿平身!”
在簡要的處理了一些瑣事之外,劉辯開始任命新的封疆大吏:“朕決定委任青州主薄辛毗前往益州擔任刺史,原益州刺史于謙前往涼州擔任刺史。”
辛毗雖然能力差一些,但出身士族,資歷尚可,女兒辛憲英又成了廬江王劉無忌的未婚妻,先后輔佐過兩任青州刺史王猛與蕭何,表現(xiàn)的中規(guī)中矩。其兄長辛評與兄弟辛棄疾也都為朝廷效力,算的上一門忠烈,因此劉辯才決定派辛毗前往益州主政。
有了投票選皇后的前車之鑒,劉辯再也不給臣子們協(xié)商的機會,直接金口玉言,一言九鼎,決定了益州刺史的人選。
“朕決定委任于謙前往涼州擔任刺史,執(zhí)掌地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