壺口關(guān)前,唐軍的訓練已臻化境。
“呼呼——”
李乾御風而行,刺骨的寒風刮面如刀,卻難掩他胸中豪情。
放眼望去,上千龍武軍如展翅雄鷹,在碧空下翱翔。經(jīng)過連日苦練,將士們駕馭飛鳶已游刃有余,雖未至爐火純青之境,但突襲壺口關(guān)已不在話下。
可以想見,當上千“天兵”突然降臨壺口關(guān)時,會給吐蕃守軍造成何等震撼的心理沖擊。
只需片刻功夫,龍武軍便能安全著陸。而一旦這支精銳之師站穩(wěn)腳跟,以吐蕃軍隊的戰(zhàn)力,根本無力抵擋這從天而降的雷霆一擊!
壺口關(guān)的天險,在飛鳶奇謀面前已不足為懼。最難攻克的入城難題,如今已迎刃而解。
“監(jiān)軍且看,我這模樣可像謫仙臨凡?”李白御風而過,白衣飄飄,當真如仙人凌虛。
李乾忍俊不禁:“你若不算神仙,這世間還有誰敢稱仙?”
“正是!”李白傲然昂首,青絲飛揚,“這般御風而行,方顯我謫仙本色!”
眾將在飛行中談笑風生,落地清點時,雖有二十余起小意外,多是著陸不穩(wěn)所致。對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龍武軍而言,這些皮肉傷不過爾爾。
“只待大軍——”李白正要吟詩,李毅已疾步來報:“稟監(jiān)軍,大軍已至!”
“好!”李白撫掌大笑,“東風已至!”
郭子儀虎目生光:“萬事俱備,只待破關(guān)!”
眾人收起飛鳶,回到關(guān)前。只見唐軍鐵流源源不絕,每個將士眼中都燃燒著熾熱的戰(zhàn)意,恨不能即刻踏平邏些。
李乾登上高處極目遠眺,但見山道上鐵甲洪流蜿蜒如龍,不見首尾。
一員將領(lǐng)激動道:“從這到大非川,山道已塞滿我大唐兒郎!只待監(jiān)軍破關(guān),便要直搗黃龍!”
李乾胸中豪情萬丈,“必不負眾望!”隨即振臂高呼:“全軍集結(jié)!”
龍武軍聞令而動,明光鎧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宛如天兵臨凡。正當將士們整裝待發(fā)之際,卻見又一隊龍武軍抬著數(shù)十個麻袋列隊而來。
“這是何物?”眾人伸長脖子張望,待看清袋中竟是尋?;覡a,不禁面面相覷。
李乾撫掌笑道:“莫要小瞧這灰燼,用得好可抵千軍萬馬!”
見眾人將信將疑,李乾解釋道:“飛越壺口關(guān)時,若吐蕃弓箭齊發(fā),我軍必遭重創(chuàng)。屆時每人一包灰燼,凌空拋灑,任他吐蕃兵士眼力再好,也難辨東西!”
“妙??!”龍武軍恍然大悟。想象千百包灰燼同時傾瀉,關(guān)隘瞬間白茫茫一片,吐蕃守軍睜目如盲,哪還能瞄準射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