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是不會下雪的地方。
雖然冷,可這是shi冷,凍不死人,但是冷氣好像能浸透骨髓一樣,刺骨的寒意隨著雨滴滲透進每一處。
不會下雪還那么冷,冷得毫無意義,什么破天氣。
季知言又開始咒罵起來。其實她更想罵的是人,可是人不在眼前罵不了,只能把這些怨念都發(fā)泄在現(xiàn)在最讓她不滿的天氣上了。
季知言里面穿著睡衣,外面只套了件棉服。她當然覺得冷,可是沒有馬上關上窗戶。
寒冷能讓人清醒,她覺得自己非常需要清醒。
她不應該再陷在已經不存在的過去,她應該往前看??墒沁@樣想著大腦卻越發(fā)肆意地翻找著回憶。
誰會在冬天思念一個全身都帶著寒意,不會帶來任何物理上的溫暖,只能帶來更多冷氣的人呢?
季知言又被自己的可笑逗樂了,于是她又笑了起來,就像是知道了一個最為幽默的笑話一樣。
她一開始只是隱忍地笑著,可是笑到最后,幾乎變成了放聲大笑。
因為這確實是個好笑的笑話不是嗎?
除了她以外哪里還有這么古怪的人呢。
回村
季知言在收拾要帶回老家的東西時,突然接到了季夕妍的電話。
她看著那個幾年沒見過的號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但只停了一會,接著又繼續(xù)收拾起來。她不想接這個電話,想著就這樣等對方掛掉。
電話還在一直響著,季知言慢慢地收拾好換洗的衣物,還有一些食物。
季知言不打算帶行李箱。要回村子,全是泥路,帶了行李箱也不好走,回來還得洗。她把收拾出來的東西全都裝進了黑色背包里,塞得整個包鼓起來,毫無美感,不過也無所謂,她又不是去旅游的。
收拾好了東西,電話竟然還在響。季知言只能煩躁地接起來。
“喂?”
季知言有些不耐地開了口。
“喂?知言吶?!?/p>
季知言聽見了季夕妍的聲音,她很久沒聽過了,只覺得很陌生。
過去都是冷漠不耐煩的語氣,這次主動給她打電話,還好像很親昵一樣,這是為什么?
她有些疑惑,但只是一點,她對季夕妍的事情不感興趣,只想快點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