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菁菁拿著糖換回來的紅頭繩,扎在葫蘆的腰間,示意大家看:“怎么樣?”
嘿!不得不說,老話講的好啊,紅配綠,美如玉。
伊藤洋子看著,愛不釋手,夸獎道:“真可愛?!?/p>
“送你了?!比~菁菁笑道,“不過我也不知道它能放多久,后面會不會返潮上霉。”
伊藤洋子不撒手:“我把它放在通風的地方?!?/p>
葉菁菁沒二話,解了頭發(fā)上的一條皮筋下來,把兩個小辮子,變成了一個低馬尾,將皮筋遞給剛才給她紅頭繩的小姑娘:“你拿這個把頭發(fā)扎起來吧?!?/p>
不然用自己的紅頭繩換糖吃,這姑娘回家估計會挨揍的。
薛琴眉飛色舞:“你們的茭瓜葉子,我們全要了。”
她想起來了,她在東京的店里頭看過類似的編織品,就這么一個,三四十塊錢呢。
嘿嘿嘿嘿,哪怕他們三塊錢一個賣給伊藤家,那也賺瘋了。
不,兩塊錢甚至一塊錢,他們也好賺的。
菜農還沒來得及說話,旁邊過來看熱鬧的農民先拒絕了:“那可不行,這些我們要用來漚肥的。”
現在化肥是稀罕物,農民種田有機肥的依賴性很強。
而有機肥的來源,除了人畜糞肥之外,綠植漚的肥,也是重要組成部分。
薛琴撓頭,她上哪兒找這么多草料,給他們去漚肥?
葉菁菁也沒轍,在這時代,草根都會被挖出來當燒鍋柴。鄉(xiāng)間道路上,路邊連雜草都看不到一根。
哪里有多余的草料來漚肥呢?
在場眾人都開始冥思苦想。
“哎,葉菁菁、薛琴,哎,你們怎么來了?”
人群外面,擠進來一張熟悉的臉。
是他們紡織三廠出去的趙光明,最早一批跟著葉菁菁學習的臨時工,77年高考考上了西津藝術學院的趙光明。
葉菁菁和薛琴更驚訝:“哎,你怎么到這邊來了?”
趙光明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家伙什,笑瞇瞇道:“給廣大社員同志服務,畫烙鐵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