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辦法,只能偷偷打胎。
薛琴聽得頭發(fā)都要豎起來了,憤怒道:“這種禽獸就應(yīng)該抓起來,拖出去槍斃!到底是誰呀?”
謝廣白搖搖頭:“她不肯說?!?/p>
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時代打胎需要開證明,那位女同志實在被逼得沒辦法了,根本就不愿意說事情真相。
葉菁菁也能理解。
別說是1977年,哪怕二十一世紀(jì)都已經(jīng)走過了五分之一,女性遭遇侵犯,依然要承受輿論的□□羞辱。
薛琴作為女同志,哪里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。
她只是氣憤,兇手居然能逍遙法外。
司機嘆了口氣:“所以你們這些小姑娘,要小心哦。不然吃虧受罪的,還是你們自己?!?/p>
車子開到三山街的時候,司機停車,放謝廣白下去回去睡覺。人家晚上還有夜班呢。
下車的時候,謝廣白想了想,還是叮囑了葉菁菁一句:“那個姓雷的,也離他遠點兒?!?/p>
葉菁菁頓時來了精神,興奮地追問:“你看出來了,你們中醫(yī)是不是都能一眼看出來,那人是不是有問題呀?”
網(wǎng)上都說千萬不要隨便看中醫(yī),否則你就毫無隱私可言。
嘖,沒瞧出來呀,謝廣白居然這么厲害。
他都還沒給人把脈呢。
謝廣白愣了下,哭笑不得:“他看不出來,那個小竇看面相是酒色之氣。不過,物以類聚人以群分。他倆關(guān)系這么好,很難講?!?/p>
葉菁菁有點失望,哎,原來沒那么神奇呀。
她點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她本來也沒打算和雷成松多打交道。
一個包庇犯,能指望他有多正的三觀?
而三觀不正的人,離他越遠越好。
否則你什么時候被坑死了,說不定人家還滿臉無辜:我也沒想干啥呀。
因為在他們眼里,你的遭遇根本就不叫個事兒。
她又想起來一件事兒:“馮奶奶有沒有開始治療???我的意思是你們有沒有給她嘗試瘧疾或者砒·霜?”
“哦,那個,我爺爺跟他們家談了,先用癌靈一號?!?/p>
葉菁菁“哦哦”點頭,到底有點好奇:“為什么不試試瘧疾?”
謝廣白頓時有點哭笑不得:“現(xiàn)在是冬天啊,上哪兒找瘧疾去?再說癌靈一號試驗相對成熟。哈醫(yī)大一院從70年開始,原發(fā)性肝癌病人,術(shù)前用癌靈一號,術(shù)后再上中草藥,效果不錯?!?/p>
葉菁菁也不懂這些,點頭道:“希望她好運吧?!?/p>
她返回車上時,薛琴沖她擠眉弄眼:“你倆偷偷說啥呢?”
“說一個癌癥病人?!?/p>
薛琴瞬間沒興趣了,她是想八卦,但她總不能八卦人家生了重病的病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