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碩臉色一變,語氣十分急切:“聶教授,請你不要義氣用事。魏慧的所作所為雖然過分,但她是花一樣的少女,一旦將此事鬧大,她這輩子的人生就完了。”
聶予忍不客氣地反問:“你為魏慧求情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鳳依然的感受。這次她命大,僥幸逃過一劫?!?/p>
“假如她運氣不好,被活活凍死在那個鬼地方,這個責任由誰來負?魏慧的命值錢,難道我徒弟的命就不值錢?”
“趙碩,你我相識多年,應該知道我這個人護短。其他學生被欺負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理會,但欺負到我學生頭上,不、可、以!”
看著兩人越吵越烈,鳳依然小聲打斷二人:“教授,事情應該沒有那么嚴重吧?那個叫魏慧的女生不是說,除了引我去老試驗室之外,其它的事情并不是她做的嗎?”
其實她更想問的是,原本去了外地的聶予忍,為何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她的病房?
聶予忍瞪了自家蠢徒弟一眼,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額頭:“平時一臉機靈相,關鍵時刻就犯傻?!?/p>
“她說她沒做,就真的沒做嗎?最新的證據已經出爐,她親口承認,你所遭遇的一切,都是她親手所為。”
“不然你以為她父母為什么拿出二十出息事寧人?哼!在魏家父母眼中,你的命也就值二十萬而已?!?/p>
“聶教授?!?/p>
趙碩擺出做低伏小的姿態(tài):“如果你覺得二十萬不夠的話,魏家可以再添?!?/p>
小報告
聶予忍厲斥:“你給我閉嘴,我再重申一次,這件事不是金錢可以解決的?!?/p>
“魏慧小小年紀就敢做出無法無天的事情,心思這樣狠毒的學生,不給她一些慘痛的教訓,她永遠都不會真正的成長。你現(xiàn)在就去轉告魏家,這場官司,我聶予忍跟他們打定了。”
趙碩還欲再說什么,見聶予忍態(tài)度堅定,不容反駁,只能咽下心底的不甘,點頭說道:“好,我會如實將聶教授的意見轉達給魏家,告辭?!?/p>
到趙碩的身影消失在病房,鳳依然才問出心中的不解:“教授,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怎么對我的情況這么了解?”
聶予忍看她一眼,嗔罵一句:“你這個笨蛋,真是讓人不省心,早知道你笨成這樣,當初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收你做我徒弟?!?/p>
“被人騎到頭上來撒野,也不知道撥通電話在我面前打小報告?!?/p>
“之前在榕城的時候我怎么說的,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告訴我,你自己解決不了,還有我這個師長替你出頭。”
“要不是聶洛通知我說你出了事情,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對我隱瞞下去?”
鳳依然恍然大悟:“原來是聶洛說的。”
“不然你以為呢?”
鳳依然干笑兩聲,“教授,您老人家先別生氣。從事情發(fā)生到現(xiàn)在,我渾渾噩噩,搞不清狀況?!?/p>
“畢竟我與那個叫魏慧的女生,往日無冤、近日無仇,就算她想害我,也得有個理由吧?”
話至此,她不解地問:“魏慧真的承認,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?”
聶予忍點頭:“你先安心在這里養(yǎng)病,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。”
聶予忍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,簡單囑咐了幾句,便離開病房,不知忙什么去了。
鳳依然還有很多疑問憋在心里沒問出口,聶教授做事向來懂得分寸,沒有確鑿的證據和把握,他不會輕易將事情鬧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