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徒柔是吧,你給我聽清楚,鳳依然是我唯一的弟子。”
“別說你們之間已經(jīng)積怨至深,就算她仍舊將你當(dāng)成姐姐,想要從她的身體里抽出骨髓救你性命,也要看我肯不肯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她的決定?!?/p>
“今天我就將話放在這里,除非你能找到和你血型匹配的捐獻(xiàn)者救你性命,否則,就認(rèn)命的留在醫(yī)院等死吧?!?/p>
“敗血癥病人的壽命不會太長,在你對依然做了那么多喪心病狂的缺德事,也是時候遭到上天對你的報應(yīng)和懲罰了?!?/p>
“教授?!?/p>
從迷茫中醒過神兒的軒轅墨辰,萬沒想到平日里傲氣十足的聶予忍,會對一個重病的女孩子說出這種惡毒之言。
聶予忍冷冷瞪了軒轅墨辰一眼:“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我要當(dāng)面對你說。如果你對依然還心存一點(diǎn)點(diǎn)良知,跟我去一個地方,到了地方,我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。”
鳳依然這個名字,讓軒轅墨辰的意識清醒過來。
他看也不看病床上滿臉焦急的司徒柔,急切地抓住聶予忍的衣袖:“是要帶我去見依然嗎?”
聶予忍不著痕跡地甩開他的手:“有什么疑問,跟我來就對了。”
說罷,轉(zhuǎn)身就走,軒轅墨辰想也不想便跟了過去。
司徒柔急得大喊:“墨辰,你別走,我還有很多話想要當(dāng)面對你說。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夢中夢到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嗎?就是你啊,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,墨辰……墨辰?!?/p>
已經(jīng)走出病房的聶予忍見軒轅墨辰尾隨在自己身后,戲謔地調(diào)侃:“她哭得那么傷心難過,你不想回去抱抱她,安慰一下嗎?”
軒轅墨辰置若罔聞,心里惦記的全是鳳依然。
見軒轅墨辰閉口不言,聶予忍沒再撩撥他。
離開醫(yī)院,他親自開車,將軒轅墨辰帶回學(xué)校。
乘坐電梯時,聶予忍漫不經(jīng)心地解釋:“我也不想在一個身患重疾的女孩子面前說出那么惡毒的言論。”
“從司徒柔家人的角度著想,出生沒多久就患上敗血癥,對整個家庭來說是一場災(zāi)難。”
“如果司徒家的人三觀正、明事理,或許我會看在依然的面子不跟他們一般計較。”
“可如果你知道司徒柔對依然所犯下的種種罪行,我相信你不會再對那種歹毒的女生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?!?/p>
說話的工夫,電梯門打開。
聶予忍將軒轅墨辰帶進(jìn)了一間收藏室。
這間收藏室,也是聶予忍和鳳依然平時上課用的地方。
偌大的房間,擺滿了各朝各代的古董,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霉腐氣味,這些味道,均來自于那些古董本身。
無法呼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