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清蓮的臉色變了,指著鳳九卿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,怎么敢坐在那個位置上?”
鳳九卿漫不經(jīng)心的抬頭看了她一眼,嘴邊勾出一記邪氣的笑容。
“卓三小姐,你不顧宮中禮儀,貿(mào)闖御書房,甚至對當(dāng)今皇后提出這種沒有禮貌的質(zhì)疑,你不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逾越了嗎?”
此時的卓清蓮哪里還顧忌什么宮中禮儀。
她無視鳳九卿的質(zhì)問,向書房四周掃了一眼,不客氣的說:“我要見陛下!”
鳳九卿瞇了瞇眼,不為所動道:“你有什么事可以與我說?!?/p>
說完,當(dāng)著卓清蓮的面,又抄起一本奏折,隨意看了一眼,用毛筆在折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黑叉。
看到這一幕的卓清蓮,不可思議道:“身為后宮女子,你居然敢代替陛下批閱奏折?”
“難道你不積善成德朝廷有律法在先,后宮女子不得參政?!?/p>
鳳九卿嘴邊的笑容變得更加狂肆,“別說我代替陛下批閱奏折,就是我想代替他出席早朝,以他對我的寵愛程度,又有何不可?”
卓清蓮道:“他不可能寵愛你一輩子!”
“為何不可?”
鳳九卿慢慢放下手中的毛筆,負(fù)著手走到卓清蓮面,神色睥睨的看著卓清蓮。
“我與他相識十年,了解他比了解我自己還要深刻。”
“他有多愛他自己,就有多愛我,甚至在他的眼中,我的存在,已經(jīng)超越了他的生命。倒是你?!?/p>
鳳九卿在卓清蓮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兩步,“像個怨婦一樣闖進(jìn)這里,非要求見陛下一面,有何目的?”
卓清蓮這才想起自己現(xiàn)在所扮演的角色。
她是名門出身的卓家三小姐,溫婉大氣,雍容華貴。
豈能因為鳳九卿隨隨便便幾句話,就將怨婦兩個字冠到她的頭上?
卓清蓮斂了斂心神,又恢復(fù)從前的優(yōu)雅從容,“既然陛下不在這里,有什么話,我就與你直說了。”
“鳳九卿,你我心知肚明,從我回到京城,踏進(jìn)皇宮的那刻起,咱們之間勢必要成為最終的敵人?!?/p>
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罷,你現(xiàn)在所坐的位置,不久的將來,將會歸我所有?!?/p>
“陛下再怎么寵你,她也不可能會為了你放棄江山?!?/p>
“因為這江山,是他當(dāng)年步步為營,用自己父親和兄弟的血染織而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