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澈自負一笑:“你這點小伎倆,騙得過我的火眼金睛嗎?憂郁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,是不是為了墨辰?”
不給鳳依然反駁的機會,司徒澈當場揭穿她的偽裝:“你嫉妒了吧?嫉妒他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人?”
“我沒有!”
“依然,你什么時候變成畏首畏尾的膽小鬼了?就算承認我的猜測,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,誰心里還沒有一點小秘密呢?!?/p>
拍了拍她的肩膀,司徒澈的聲音變得柔和了幾分:“在親人面前,沒必要將心門關得那樣緊,總是像蝸牛一樣活在密閉的空間里,長此以往,你的世界觀會變得越來越局限。”
鳳依然固執(zhí)地說道:“世界觀被局限,對我來說并不是壞事。傷痛,我一輩子都不想面對,如果躲在蝸牛殼中就能忘記從前的一切,我寧愿固步自封,沉淪至此。”
司徒澈語氣變得嚴厲起來:“兩年過去了,你還是走不出從前的陰影?”
鳳依然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:“沒經歷過親人離去的痛苦,你怎么會懂得我現(xiàn)在的感受?!?/p>
司徒澈凝重地點頭:“對,我是沒有經歷過親人離世這樣的痛苦,但事情我比你看得透徹明白?!?/p>
“依然,你想想,如果你養(yǎng)父在天有靈,希望看到他用性命守護的女兒為了當年那些恩恩怨怨,將自己的人生過得如此糟糕嗎?”
鳳依然辯解,“我并不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多糟糕?!?/p>
司徒澈冷笑:“連大學文憑都沒混到,無聲無息的棲居在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賺取少得可憐的生活費。”
“避開所有的親人和朋友,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曾經喜歡的男生與另一個女人出雙入對,這就是口中所說的不糟糕的人生?”
“天底下最沒資格對依然進行道德審判的,只有你司徒澈一個人!”
病房門口,傳來一道不滿的指控。
沈珈藍風風火火從門外走進來,滿臉怒容地看向司徒澈:“當年如果不是你對依然的身世刨根問底,依然的人生絕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!”
沈珈藍的出現(xiàn),打破了病房中僵硬的氣氛。
打量了好一會兒,司徒澈才認出來者的身份:“你……你是沈珈藍?”
沈珈藍瞪了他一眼:“是我,怎么樣?”
司徒澈拔高聲音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怎么不能來?”
沈珈藍將提在手中的食物袋放在餐桌上,嫌棄地看著擺在桌上的豐盛食物:“這些東西是誰買的?”
司徒澈微微蹙眉:“我買的,你有意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