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年相處下來,路明美早就習(xí)慣在室友們面前展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。
“除了學(xué)校食堂提供的免費餐飲,我在外面用餐的最高消費從未超過兩百元。”
“698一位的自助餐,對我來說就是莫塵莫及的天價,你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天之嬌女們,是不會理解我這種窮人老百姓對美食的渴望的?!?/p>
沈珈藍對路明美占便宜沒夠的言論十分不屑,見鳳依然頂著一頭shi發(fā)從衛(wèi)生間走出來,她氣勢洶洶地問:“依然,司徒澈二十四號請客,你去不去?”
室友們的言論,勾起鳳依然的沉思。
自從那晚被司徒耀夫婦逼著去驗親,司徒澈很有自知之明的未曾以任何借口再來打擾過她。
她以為這件事情已經(jīng)翻篇兒了,沒想到事隔幾日,司徒澈又搞出這樣一番動作。
她本能地搖頭拒絕:“二十四號就是周六,周六那天我有事,不方便到場?!?/p>
沈珈藍得意一笑:“你不去,我也不去?!?/p>
秦靜婭垮下臉:“你們兩個都不去,只剩下我和明美有什么意思?”
路明美對此倒是不怎么在意:“不過是去吃一頓飯,填飽了肚子就回來,這有什么為難的?!?/p>
“依然,你周六沒空,是不是與你男朋友有約?全校的學(xué)生都知道,你男朋友跟司徒澈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,司徒澈周六請客,你男朋友可能不到場嗎?”
沈珈藍嗤之以鼻:“依然和軒轅墨辰又不是綁定關(guān)系,誰規(guī)定軒轅墨辰去的地方,依然也必須到場,這分明就是強盜邏輯。”
路明美改不了較真的脾氣,據(jù)理力爭地為自己辯解:“我是站在理性的角度去考慮事情,就算依然和軒轅墨辰不是綁定關(guān)系,司徒澈以這么隆重的方式宴請全校學(xué)生,依然拒不參加,她男朋友會同意嗎?應(yīng)酬這種事情,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?!?/p>
兩人即將吵起來時,鳳依然放在床邊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嘗到苦頭
秦靜婭朝鳳依然的電話屏幕掃了一眼,沖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:“都別吵了,依然,是你男朋友打來的電話?!?/p>
沈珈藍和路明美同時閉嘴,偌大的304,只聽得到鳳依然的電話在嘀嗒作響。
在室友們熱切而又專注的目光中,鳳依然接起電話應(yīng)了一聲,她講話聲音雖然很低,室友們還是聽清了談話內(nèi)容。
只見鳳依然的臉色漸漸從平靜變成了陰郁,她低聲說:“非要去嗎?”
不知電話另一端的軒轅墨辰說了什么,她無聲地點了點頭:“好,那聽你安排。”
簡短地應(yīng)對了幾句,她隨手切斷電話。
沈珈藍問:“什么情況?”
鳳依然攤了攤手:“看來我要食言了,墨辰在電話里告訴我,司徒澈請客那天,他父母也會到場?!?/p>
“據(jù)說司徒澈的家人對這場宴席重視,除了本校的學(xué)生之外,還宴請了很多商界人士,就連校方的工作人員也接到宴請?!?/p>
“并下達命令,要求學(xué)生們?nèi)康綀觥R驗檫@場宴席,可能涉及到三年級學(xué)生日后面臨實習(xí)的機遇。”
路明美的眼睛亮了:“這是一個好機會,屆時,咱們可能會在宴席上遇到未來的老板,對我們大四實習(xí)有很大的幫助?!?/p>
沈珈藍沒搭理路明美的自說自話,她看向鳳依然:“所以你改變主意了?”
鳳依然無可奈何地聳聳肩:“人在江糊、身不由己,既然改變不了命運,就嘗試去接受命運吧?!?/p>
二十四號下午六點,304的幾個室友們乘坐出租車準時來到喜來大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