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生皺起眉頭,語氣變得焦急:“如果沒有rh陰性a型,我們就必須緊急向其他醫(yī)院調(diào)配,但這樣會耽誤時間,對于病人來說太危險了。”
“醫(yī)生,抽我的吧?!?/p>
悠長而略顯昏暗的走廊里,傳來了女孩的聲音。
那聲音中,抽泣聲斷斷續(xù)續(xù),卻毅然決絕。
“我是rh陰性a型,抽我的吧?!?/p>
她也應(yīng)該,為他做點什么了
時間沙漏被倒置,粒粒細沙反流。
依鹿棠驀地想起那一夜,地下賭場的陰霾如惡獸般張牙舞爪逼近她。
洛倫佐宛如降臨凡間的神祇,將她從絕望的深淵中救下。
巴育的陰影也如沉重的枷鎖,妄想玷污她的靈魂。
是洛倫佐的出現(xiàn),曙光破曉,一舉驅(qū)散那令人窒息的困擾。
她深知,這個少年,是自己的救命恩人。
而她孑然一身,無法報答。
如今,他傷痕累累。
這一切的苦痛,皆因她而起。
心靈的荒蕪之地,一陣狂風(fēng)呼嘯而過。
她也應(yīng)該,為他做點什么了。
——
寂靜的病房內(nèi),洛倫佐做完手術(shù),靜靜地躺在病床上,尚未蘇醒。
平采麗坐在一旁,沉默不語。
她斂目,凝視著依鹿棠。
紅色發(fā)帶盤起的低馬尾,幾縷碎發(fā)俏皮地散落下來。
整齊的劉海搭在額前,微微彎曲的弧度恰到好處地修飾著她那圓潤的臉蛋。
只不過因為獻血,臉色不見往日的紅潤。
纖細的手上,輸血的痕跡清晰可見。
虛弱地坐在病床邊,臉上的淚痕早已經(jīng)擦拭干凈。
真沒想到,這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,獻血的時候倒是果敢堅決。
剛才,她足足獻了400毫升的血。
此刻依鹿棠嘴唇有些蒼白,卻仍倔強地緊抿著。
她讓言深弋先回家,自己要留下來照看洛倫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