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想找回失去的記憶了。
緩過神來,他走到窗前,輕輕地拉開窗簾。
玻璃窗上朦朧地映照出他那立體的五官。
剛才那幾個人還在別墅下方,正拿著手機(jī)打電話,不知道在和誰交談著什么。
他思索片刻,認(rèn)真地對著文星染說著:“小染,在我還沒有確定身份之前,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?!?/p>
說完,他把窗簾拉上,“等會兒趁他們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我從后門離開?!?/p>
”什么!你現(xiàn)在就要走?”文星染突然著急起來,揪住了他的皮夾克上衣。
洛倫佐頓了頓,目光語氣直白,“怎么了?”
文星染目光游離,咬了咬嘴唇,帶著一絲祈求開了口。
“cabo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親人了,你能帶著我一起走嗎?”
緩和緩和一下氣氛嘛
“你跟著我做什么?”洛倫佐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。
文星染睜大眼,怔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盡管這個男人失去了記憶,文星染卻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(fā)的氣場。
似乎與生俱來的對外界充滿了警惕。
把他帶回這個小島后,文星染為他準(zhǔn)備食物、包扎傷口,整理房間,試圖用行動來讓他感受到溫暖與安全。
然而,男人依舊如同一座沉默的冰山,對她的好意保持著距離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她的一些舉動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地融化著男人心中的堅冰。
他對她也放松了一些戒備,也會主動向她了解關(guān)于失憶前的點(diǎn)點(diǎn)滴滴。
偶爾,他會和她說上幾句話。
雖然話語依舊簡潔。
不過,這已經(jīng)是一個巨大的進(jìn)步。
可哪怕是這樣,在失去記憶不安的驅(qū)使下,他也鄭重地向他的父親討要一把蝴蝶刀防身。
冰冷的金屬在他看來,是保護(hù)自己僅有的依靠。
但也是隔絕她和他的一道壁壘。
看著沉默不語的文星染,洛倫佐眼神依舊清冷,接著說道:“你就不怕我不是個好人,跟著我會遇到危險嗎?”
“怎么會,其實你……”文星染下意識身體緊繃著。
話到嘴邊,她卻突然硬生生地止住了。
“反正cabo,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有危險,就讓我跟著你走吧,讓我陪著你,一起幫你找回身份?!?/p>
目光緩緩地掃過這復(fù)式別墅的小房子,一絲哀傷在眼底悄然浮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