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明昭的嘍啰有很多,男人女人都有,她現(xiàn)在的老公同樣是她的嘍啰,只不過分知情與不知情、主動與被動而已。如果硬要把嘍啰劃出等級,毫無疑問,他一定排在最末,成明昭身邊的那群人非富即貴,他連站在一塊兒比較的資格都沒。
但這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他和成明昭是一個地方出來的,彼此都見過對方最真實的樣子,他一定是這群人里面最忠心且最能理解她的。其余人都是一次性筷子。他雖不是用金子做的貴貨,但至少也是健康的竹木材質(zhì),成明昭可以放心地使用。
陳治非只是有些擔(dān)心,權(quán)西野這么久沒找上他,沒急著問成明昭的一舉一動,到底是在做什么?他害怕權(quán)西野會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對成明昭使壞。不過說起來這個大小姐也沒這個智商,成明昭如果要拿捏她,就像拿捏螞蟻那樣簡單。
權(quán)西野打了個噴嚏,從樓上走下來。
“你在和誰打電話,我哥嗎?”
成明昭為她倒了一杯水,遞上去,“是啊,他不放心我一個人?!?/p>
“真肉麻啊,”權(quán)西野接過水,含了一口到嘴里,臉皺起來,“好冰。我感覺我要感冒了?!?/p>
“說起來你們結(jié)婚也有幾年了吧,又不是新婚夫婦,還這么如膠似漆,蠻怪的?!?/p>
她順勢坐在高腳椅上,手機(jī)也響了起來,又被迫起身下地,看到來電人,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三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干嘛?”
“西野,你前天說、說”
&ot;說說說說,說什么啊,有屁快放。&ot;
“你說要和我一起吃飯,可是我到了那邊,沒找到你”
權(quán)西野差點把這茬給忘了,她撫著后頸,“哦,我那天有事來不了,就讓人替我去了?!?/p>
“是你讓邊霽來的嗎,西野,你和他在一起了嗎?”
“關(guān)你屁事,我愛叫誰去就叫誰去。”
權(quán)西野掛了電話重新走回吧臺,把剛才沒喝完的冰水一口氣灌到肚子里,“真佩服你啊,結(jié)婚那么久都沒想過離婚嗎?”
成明昭笑了笑,拿起那只杯子沖洗,“怎么,是誰惹你不高興了?”
“還能是誰,”她托著臉,“薛翎唄,那個二百五,逗都逗不起來,沒意思?!?/p>
成明昭邊擦杯子邊回憶,“薛翎,是志安舅舅的兒子嗎?上次在媽媽生日宴上那個男生?”
“嗯,”權(quán)西野點頭,“就是那個,看上去格格不入的,一臉傻樣,你們還打了招呼。”
“這個孩子好像很依賴你呢,”成明昭回想起當(dāng)時的細(xì)節(jié),笑了笑,“他一緊張,就看你?!?/p>
“什么啊,”權(quán)西野站直,“那是因為我從小和他一塊兒長大,他沒有別的朋友,別人也不稀罕和他玩,他只能巴結(jié)我。”
成明昭把杯子放回原位,和她面對面談起:“說起來,薛翎的媽媽呢,我好像一直沒有見過大舅媽?”
對于大伯父一家,權(quán)西野了解的也不是很多,“你說我大伯母?她很早就和我大伯父離婚了,我六七歲的時候倆人就離了。”
“那會兒薛翎也六七歲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