肌膚并不細(xì)膩,摸起來也沒那么粗糲。
唯一突兀的是小腹下那只黑蝎子,當(dāng)初薛燁吻著那只蝎子,問她怎么會在這個位置紋一個這樣的圖案,明昭回答他,因為小時候割過闌尾,留了疤,所以才去紋了這個。
薛燁把疤連著紋身親了又親,說她身上每個東西都是完美的,疤也不例外。從她身上長出來的即使是疤,他也當(dāng)寶一樣疼愛。
石油大亨生下來的女兒,ucl畢業(yè),在這個身份上就算長出真正的毒蝎來,也是美的,令人憐愛的。
明昭踏進(jìn)浴缸里。價值連城的是毒蝎,一文不值的是蜱蟲。
清早,江玥從床上驚醒。他的后背出了一身的熱汗,再摸頭,燒已經(jīng)退了。
他恍惚地坐在床上,回憶起自己昨晚做的夢。
太不真實,卻又太真實了。
江玥把大拇指伸到嘴巴里,咬了咬,喃喃:“明昭”
&ot;喂,你要磨蹭到什么時候,&ot;逢玉背著書包闖進(jìn)他房間里,“多大人了還吃手指?你別以為生病了就可以不送我去上學(xué)了。昨晚人家娜娜姐姐是看在我面子上才來的,你別得寸進(jìn)尺?!?/p>
“娜娜姐姐”江玥放下手,恍然驚醒,“昨、昨晚她來了?”
“那不廢話,你不看見了嗎,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被你傳染,”逢玉為自己不周的考慮嘆了口氣,“別磨蹭了,趕緊起床送我上學(xué)?!?/p>
原來不是夢。
女兒走了,江玥趕緊上去把門反鎖。在衣櫥里左翻又翻找不到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,他懊惱地一拍額頭,都怪平常愛貪小便宜,這下好了。
江玥忽然想到什么,從自己祖?zhèn)鞯南渥永镄⌒囊硪砟贸鰤合涞椎囊路?,是紀(jì)梵希的一件假兩件。這是他22歲生日那天明昭送給他的禮物,他一直舍不得穿,掛在衣柜里每天當(dāng)神像祭拜。
江玥把腦袋埋下去聞,除了樟腦丸什么味道也沒聞著。
昨晚昨晚明昭來看望他了。她幫他測了體溫,又喂他吃了藥,還替他擦了眼淚,甚至、甚至摸了他的臉。
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樣,她和以前一樣好,一樣溫柔。
江玥的心再次狂跳起來,這代表什么?
明昭還愛他。
雖然她一去七八年沒有消息,突然和別人結(jié)了婚,還不知怎么搞出個名校生的頭銜,也不認(rèn)他和女兒了,但,她還愛他。
江玥趕緊換好衣服,只要成明昭還愛他,這些又算什么大事?明昭嫁給那個人,一定有什么苦衷。也是,現(xiàn)在來看,那個姓薛的人模狗樣,裝得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,實際上怎么樣誰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