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的,余光又不受控制地瞟了過去,就像旁邊存在某種神秘的磁場,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。
很糗的是,這個行為再一次被對方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我叫娜娜,你呢?”
仔細(xì)聽,她的聲音也很“圓潤”,實在是一種奇觀。
姚娜愣了一下,慌張回應(yīng):“我叫姚娜。”
“好巧,我們同名?!?/p>
這個女人輕而易舉地讓氣氛得到了緩和。
姚娜沒那么緊張了,反問:“你姓什么?”
“我姓成?!?/p>
成,又是姓成的。這個世界難道有很多姓成的嗎。姚娜止不住地想。
“你是去倫敦上學(xué)嗎?”
她看透了她的身份,輕而易舉地就像剛才緩和氣氛那樣。
姚娜回頭,正視她。
確實是圓形的,她的嘴角也勾成了半弧形,正在微笑。
“嗯,你呢?”
“我去工作。”
果然,她的判斷也沒錯。在倫敦工作完成學(xué)業(yè)后,她也會留在倫敦工作嗎?姚娜想到了以后的事,可以肯定的是,畢業(yè)后,她就徹底自由了。讀書數(shù)載,為的就是能讓自己自由,無論是思想還是身軀。至于去哪兒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原以為她會接著問,比如,你是哪個學(xué)校的?讀的是什么專業(yè)?本科還是研究生?然而,話題到這就中斷了,她沒繼續(xù)問。
沉默如河水,在倆人之間靜靜流淌。
姚娜不擅長社交,但她并不討厭社交,只是能夠交往的人在她看來并不多。本科期間,她僅僅和宿舍里的其中一個女孩子走得比較近。
可不知怎么的,眼下的這份沉默誘發(fā)了她的社交焦渴癥。
她覺得應(yīng)該說些什么,畢竟這段路程還長,現(xiàn)在是下午三點,得等到明天下午,她們才能到倫敦。
姚娜張口,又忽然感到莫名其妙,她為什么非要和陌生人掰扯點什么才行呢?
“你在看什么?”
對方又一次輕而易舉地拋出了話題。
姚娜舉起手里的書,盡管書封上印著書名,但她還是借此機會開口了:“米克福勒的《如履薄冰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