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突然就從后面伸了過來,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柳如意的心,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想也不想,抬手就要反擊。
一道熟悉的,又帶著幾分無奈的低沉嗓音,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:“是我?!?/p>
柳如意猛地回頭,看清來人的臉時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路燈下,男人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,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簾。
是顧昭禮。
他怎么會在這兒?
柳如意只覺得雙腿一軟,整個人都虛了。
顧昭禮松開了手,看著她那副驚魂未定的樣子,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。
“跑什么?我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著,覺得像你,就跟過來看看?!?/p>
柳如意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,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大半夜的,這么悄無聲息的跟在她身后,是想嚇?biāo)浪龁帷?/p>
“我以為遇到壞人了,不跑難道等著倒霉嗎?”
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。
“再說了,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好人,會大半夜的尾隨一個婦女同志?!?/p>
顧昭禮看著她那副炸了毛的樣子,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低低的笑出了聲。
“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?!?/p>
他笑得胸膛都在震動,深邃的眸子里,盛滿了細(xì)碎的光。
這個女人,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,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原來她也會怕。
這個認(rèn)知,莫名的取悅了他。
柳如意看著他那副幸災(zāi)樂禍的嘴臉,氣得牙根都癢癢。
她懶得再跟他廢話,拉著蘇晨的手,轉(zhuǎn)身就朝著招待所的方向走去。
顧昭禮也不急,就那么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母子倆的身后。
“你們怎么到省城來了?住在哪兒?”
柳如意不想理他。
蘇晨卻仰著小臉,奶聲奶氣的回答:“我們來找人,就住在前面的招待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