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泠風(fēng)搖了搖頭:您誤會我的意思了,天道如此龐大,不管您想做什么,順流而下,自然事半功倍。
不需要,梵音斬釘截鐵,你不是神,沒有與天道作對的能力,你若是我,也不會甘心受它擺布的。
沐泠風(fēng)嘆了口氣,這位上神固執(zhí)得很,又帶著凌駕五界的傲慢,他也沒辦法轉(zhuǎn)變她的想法。
于是他起身離開,留下一句:正確的觀點不需要被反復(fù)強調(diào),上神。
梵音緩緩起身,盯著沐泠風(fēng)離開的方向,竟是氣笑了。
好、好,多年未見面,再拿著紙箋找我,竟給我備了這么一份大禮。
這小友說得對,梵音,你太一意孤行了。方才樓下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了房間,靠著柱礎(chǔ),眸色深沉,怪我和你師父沒看好你。
仙界的人拿著我們神界的東西攻上神界,妄圖弒神,我?guī)煾笧樽o神界周全,孤身抵擋,修為幾近被廢,落下病根,老東西,這些你都忘了嗎?
梵音走近男人,雖是仰視,卻絲毫不露怯,她咬牙道。
凡人就該好好做他的凡人,得了點能力,就想著成神,可笑。
男人垂下眼眸,眉輕輕一蹙,又即刻松開:阿音,天道想要削弱神界,若沒有師兄,我們已經(jīng)死了,你若繼續(xù),天道必定會再度出手,下一次,或許就該我了。
梵音眸中閃過一絲驚慌,好似單單是那個假設(shè),就讓她陷入了莫大的恐慌:不會的,老東西,我不會讓你死,天道已經(jīng)不行了,那個人可以滅掉它,這樣一來,就再也沒有能威脅我們的東西了。
男人嘆了口氣,摸了摸梵音的頭發(fā),眼中出一絲溫柔:阿音,你執(zhí)念太深了,不如交給我吧,讓我來護你和師兄。
梵音雙眼微微瞇起,露出一絲懷念,隨后那份迷離消失,她再度冷冷道。
應(yīng)起時,我不是小孩子了。
沐泠風(fēng)獨自出了紅塵客棧,山上大雪落在他身,他披著外袍,獨身立于山巔,極目遠眺。
大雪紛亂,無數(shù)雪花落在樹上,蒼茫一片,冷氣吸入鼻腔,他打了個噴嚏。
沐泠風(fēng)搓著手向山下走去:仙族若想破局,還是得找個勢均力敵的人牽制他們啊,無法無天,太無法無天了。
小友請留步。
身后一道清雅之聲傳來,在凜冬之中,宛如一股暖流,溫暖人心。
沐泠風(fēng)回頭,是方才那個男人,正沿著山路向他走來。
此人剛剛的流氓之舉給他的沖擊有些大,他宕機了一瞬,隨即恢復(fù)了表情。
公子找我可是有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