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這個姿勢,李隨真感覺自己的呼吸又不受控制地變得急促了,同時冒出一個想法,那就是夏星驛會不會也像他這樣呢?于是就上手觸碰他的心口,測試心跳。
該死的,心跳節(jié)奏異常平穩(wěn)。
李隨真不甘心,片刻后心一橫,湊近夏星驛的臉龐,嘴唇幾乎貼在他耳朵上,“你跟我靠這么近,怎么一點波動都沒有?”
因為你的好感度沒降低,所以你應該不會對我動武,我何必緊張。夏星驛平靜地說:“為什么波動?”
李隨真內(nèi)心拔涼:可以確定了,夏星驛對他并沒有特殊感覺,至少這一刻是這樣。
李隨真不情不愿地將手移開,苦惱地問:“你看著我,就沒點情緒波動嗎?比如感到不好意思,心跳加快,或許心虛無力?!?/p>
夏星驛一愣,有些驚恐地想,難道李隨真看穿了自己的虛情,所以在質(zhì)問自己面對他的時候是否心虛?
“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我又沒做虧心事?!毕男求A別開了目光。
李隨真苦笑,嘆氣,“看來做了虧心事的人是我?!?/p>
他夏星驛,剛才還在腦子里生出了一些連自己都覺得特別不純潔的想法。
夏星驛聞言,不由得心想,難道李隨真在陰陽怪氣?嘴上說自己做了虧心事,但其實在暗示他夏星驛才是應該感到心虛的那個?
“你究竟在說什么?”夏星驛壯著膽問。
李隨真無奈地搖頭,“沒什么,咱們回去吧?!?/p>
回程的路上,兩人在車上鮮少交談,李隨真開著車,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,而夏星驛則被看穿的焦慮感籠罩。
如果李隨真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虛偽,就算短時間內(nèi)好感度不降低,也沒法保證未來的某一天不會突然降低一大截。
回到家里,夏星驛一邊泡澡,一邊試著捋順最近李隨真奇怪表現(xiàn)的原因。
李隨真是從和他爺爺打橋牌那天開始變得奇怪的,所以事情應該是這樣的:
李隨真帶自己跟他爺爺見面,董事長作為一個老練的企業(yè)家,一眼就看出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跟他孫子做朋友,肯定是圖他孫子的錢財或者其他資源,于是點撥了自己孫子幾句。
固執(zhí)己見的李隨真肯定是不相信的,但想必也受到了影響,所以目前處于一種‘我不信’的盲目堅持階段。
但同時,肯定也在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,一旦被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虛情假意,那么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友情沙堡就會被李隨真的怒濤沖毀。
“唉……”夏星驛趴在浴缸邊緣,痛苦地自言自語,“信任一旦崩塌,再重建就難了?!?/p>
現(xiàn)在好感度是72,按照李隨真的性格,瞬間崩塌到22也是有可能的。
“為什么,為什么還不結束?!”夏星驛憤怒地拍打著水面,濺起了許多水花,然后就冷靜了,老實地將手放回到了水面下,畢竟濺出去的水滴,一會都得他自己擦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