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賀殊一下子臉色變得很差,箍在她腰間的手卻沒有松半點(diǎn),他們貼的很近,譚賀殊好像在發(fā)抖。
這么脆弱,說一句就破防,不像他啊。
他深吸一口氣,“倍倍,家族的事我不太清楚,但我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成為你的阻礙,理論上我還是榮光的第二股東,我永遠(yuǎn)站你,你想做的事都可以放手去做?!?/p>
?她剛是這個(gè)意思嗎,你家祖宗要跳起來打你了。
“那我謝謝你了,譚教授,很心動,不過這話我更希望聽梁卻對我說?!?/p>
培春霞感覺他抖得更厲害了,面色慘白如紙,“…為什么……提梁卻…”
培春霞有點(diǎn)煩了,“我為什么不能提,譚賀殊,你管好你自己吧,別像個(gè)神經(jīng)病一樣到處發(fā)情,別的女孩可不像我這么好說話,告你性騷擾都有可能。還有,誰準(zhǔn)你叫老子倍倍的,咱倆不熟?!?/p>
說罷培春霞要去掰他的手,用了很大的力氣,譚賀殊這下真的慌了,拼命往她懷里拱。
“不不不!春霞你別生氣,我不叫了,我不叫,別走,我會死的…我,我很多都會,我能讓你快樂的,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,求——”
咔噠——
門被扭開了,譚賀殊話音戛然而止,慌亂之下把臉埋進(jìn)了培春霞側(cè)頸。他的體溫高得不正常,培春霞甚至差點(diǎn)被燙一激靈,她詫異地瞥了一眼,看見他紅得滴血的耳垂。
稀奇,原來這人還剩了點(diǎn)廉恥在呢,培春霞朝門口那人笑笑,一言不發(fā)把人的手扒下來,迅速逃離戰(zhàn)場。
“剛譚教授眼睛不舒服,我?guī)退纯??!甭愤^門口時(shí),培春霞好心解釋了一句,不管有沒有用,至少不會讓情況更糟糕?
“哦哦,好,我,我就是燒杯落這了,拿了馬上走……”
不會耽誤你們的……喂,不要有奇怪的想法啊喂。
譚賀殊被拋下了,意料之中的事,他若無其事地疊好那張洗臉巾,舉到面前本來想親一親,想起不久前自己的嘴還給男人吃過雞巴,他又放下了,小心翼翼揣進(jìn)口袋里。
洗手池的龍頭在滴滴答答,一向緘默的鏡面上滑落了很多水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