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總能等到黎明的。
“酒井醫(yī)生換班了?工作辛苦了!”
“伊藤醫(yī)生也辛苦了。你也快了吧?”
兩人隔著空氣相視一笑,滿是社畜道不盡的辛酸。
身后的擔(dān)架滾輪聲呼嘯而過,佐藤醫(yī)生苦笑道:“看來我手頭還有事,需要等會兒再走了。”
“需要幫忙嗎?”
“不用啦。你趕緊回家睡覺吧?!?/p>
“嗯,你加油!”
話是那么說,酒井小姐路經(jīng)注射室的時候瞧見有病患的藥水已經(jīng)快滴完了。而忙得暈頭轉(zhuǎn)向的護(hù)士還在跟別的病人努力溝通,她無奈只好過去幫忙拔針了。
沒想到還是個老熟人。
佐久早圣臣靠在椅背上,腦袋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,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清冽女聲。
“伸手?!?/p>
“?”本著對醫(yī)生的信任,佐久早伸出一只手,手指散開,手心朝上。
從行為心理學(xué)上說,符合這類特質(zhì)的人是讓人很難捉摸的隱者。用通俗的話來說,是個悶騷。
“另一只。”酒井小姐沒忍住笑出聲,“輸液要結(jié)束了,我要拔針了。”
原本渾渾噩噩的佐久早被這不加收斂的笑聲驚醒,他算是徹底清醒了。
酒井小姐利落拔針后,按住傷口示意他接手。
“給?!?/p>
“什么?”
“送你糖,很甜?!本凭〗阈α诵?。
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醫(yī)院,晨曦微露,馬路上依舊清冷安靜,清晨的寒風(fēng)呼嘯而過。
“對了,你是住xxx是吧?我跟你住同一幢公寓,你住幾層?”
酒井小姐想了想沒忍住,說來也是怪巧的,她居然和他住同一個地方。不過城里人,一年到頭都不知道鄰居是誰也是常事。
“十層?!弊艟迷缫灿行@訝。
“在我樓上,我開車順路載你吧。”酒井小姐拍了拍身旁的愛車笑道:“一個人大半夜發(fā)燒來看病,怪可憐的。走吧?”
佐久早無語地嘴角抽動,有點不想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