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的視覺變?nèi)?,身體的感知卻變得更加明顯。
垂下的帳子,外間微弱的燈火,耳邊的粗粗的喘氣,口舌的疼感,推不開的禁錮,被壓住的身體,這一切的一切恰似幾月前在周家的那一晚。
袁瑤衣如木頭般僵硬住,壓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如決堤洪水,洶涌而來,將她徹底淹沒,無法呼吸。
“瑤衣”詹鐸喚了聲,發(fā)覺一直抵著的那雙小手無力垂下去。沒了這份阻力,便輕易分開了她的雙膝,他托起她的腿彎,更與之近了幾分。
隔壁劉嫂家,幾個人坐在桌前說話。
“這么說,以后彭家的藥堂歸彭家大郎?”連嬸喝了一口茶,問道。
劉嫂點(diǎn)頭:“我是這么聽說的,以后彭先生會將藥堂給大郎打理,畢竟是長子嘛?!?/p>
因?yàn)橄惹按饝?yīng)過幫著打聽彭家情況,今晚坐在一塊兒正好說了。
“那也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”連嬸應(yīng)了聲,又道,“只是私心里,想讓我家娘子日子好過些。”
劉嫂道聲可不是,笑著道:“左右是成親后都會分家,單看彭先生怎么安排。若心疼小兒子,會多分些田產(chǎn),也是一樣的?!?/p>
連嬸點(diǎn)頭稱是,可心中仍不免多想。
彭家的藥堂將來歸大兒子,那彭元悟以后靠什么過活?在鎮(zhèn)子上再開另一間藥堂嗎?畢竟他也只會行醫(yī)。
可若這樣,兄弟倆不免就會生出競爭來,到時候關(guān)系恐怕好不了。而且,大多數(shù)人會認(rèn)老藥堂,也不知新開的是否有人捧場。
當(dāng)然,現(xiàn)在考慮這些還過早,畢竟連嬸還不知道袁瑤衣的打算。
“我覺得不用擔(dān)心,”劉嫂心大,什么都看得開,“瑤衣娘子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,鼻子、眼睛、耳朵,哪一處都好。”
“嗯,我也覺得瑤衣樣貌好?!币贿?,少言寡語的楚娘道了聲。
聞言,連嬸扯著唇笑了笑沒說話。
心中卻嘆了聲,要說袁瑤衣有福氣,她現(xiàn)在還真沒看出來,倒是覺得那小娘子一路走得不容易。
“天不早了,我該回了。”她從凳上站起,與劉嫂一家道別。
雙方寒暄客氣幾句,連嬸便離開了隔壁。
等走回到自家院外,她發(fā)現(xiàn)院門開著,心中嘀咕一聲,出門的時候明明關(guān)好了。
走進(jìn)門去,她將院門閂好,轉(zhuǎn)身
正月十四的夜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