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舒服?”袁瑤衣往老人家臉上看去,的確見著精神差些,應(yīng)是和頭疼有關(guān)。
詹老夫人道聲:“老毛病了,許是當(dāng)年不小心著了風(fēng),后來經(jīng)常便犯,有時候吃藥都壓不下。”
“要不我?guī)湍闳嗳囝^頂,興許能舒服些?!痹幰聠?。
詹老夫人知道她懂些醫(yī)理,便讓她過來,給自己揉頭:“讓你過來說話,如今卻成了你幫我揉頭。”
袁瑤衣站去老人家身旁,利索了衣袖,拿手指輕輕落在人的發(fā)頂:“小的時候也會給祖母按,有幾次她不知不覺都睡了過去。”
“有你這樣的孫女兒,她定然喜歡?!闭怖戏蛉诵Γ瑫r頭頂感覺到幾根細細的手指刮過,不算重也不算輕,就像梳頭發(fā)一樣,接著又來一遍,如此反復(fù)。
高門中親情淡薄,大多是利益爭奪,所以她喜歡聽家人和美的事情。
“老夫人,是不是總是這里疼?”袁瑤衣的幾根手指尖摁著老人家的頭皮,感受到對方的緊繃,便能猜到幾分。
聽到對方回答說是,她便兩只手并著摁在那處,然后像梳頭那樣適度的快速按摩,一遍又一遍。
詹老夫人的頭疼得到舒緩,不禁喟嘆一聲:“倒叫你累著了?!?/p>
邊上,尤嬤嬤見狀道:“娘子對老夫人您上心,若這頭疼好了,可免不得好好獎賞娘子?!?/p>
“那是自然,”詹老夫人笑,而后問袁瑤衣,“t你有什么想要的嗎?”
“我?”袁瑤衣應(yīng)了聲。
有想要的嗎?
“只是給老夫人揉揉頭,
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,”袁瑤衣嘴角淺笑,“不需要獎賞?!?/p>
哪里會真的開口要獎賞?著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,
又不是給人將頭疾治好。
只是這話既然提起,她心中多少有些微動。不說別的,就單說她想要什么,便是找到姨母,然后離開國公府。
阿兄有句話說得對,困在這高墻內(nèi),人就沒了自由。
“你這丫頭總是這樣安分,
”詹老夫人笑著道,
微閉著眼睛,臉上神情漸漸舒緩,“不爭不搶的?!?/p>
關(guān)于德琉院的事兒,老人家這邊自然知道的,畢竟那里的人都是她安排過去。除了日常做事,一些個事兒也會來匯報于她。
所以,她清楚袁瑤衣在德琉院的行為。雖然詹鐸將人留在房內(nèi),但是兩人并沒發(fā)生什么,尤其是這女子,
極為本分,
沒有做出去勾詹鐸的下作事兒。
要知道,換做旁的女人,
絕對不會放過此等機會。
雖說男子房中養(yǎng)個女人正常,
但是詹鐸現(xiàn)在正值官家重用之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