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袁瑤衣問。
“可能你姨丈是與人合伙做買賣,
”詹鐸道,手里的紙張公文放在小幾上,“所以,
那些記錄上用的別人名字?!?/p>
袁瑤衣覺得這也有可能,心里想著接下來該怎么做,或者還是最直接的辦法,到處打聽。
“這種事常見,”詹鐸說著,“外地的商賈進京來,找個京城的合伙人。京城的人熟悉各種規(guī)矩,
做事什么的都方便。”
袁瑤衣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不管這一趟有沒有找到姨母,
她心里對詹鐸都是感激的。
馬車先將詹鐸送去了樞密院,然后才回國公府。
袁瑤衣掀開窗簾,往外看去,看見那座威嚴的衙門,詹鐸正從大門進去,等候的屬下跟在旁邊,正說著什么。
“怕是公子這幾日又要忙了?!弊咴谕饷娴闹匚逭f道。
說著,把剛買回來的糕餅從窗口遞進來。
袁瑤衣雙手接過,手指抓上紙包的同時,
也試到了里頭糕餅的溫?zé)幔骸靶量嗄懔恕!?/p>
她道聲謝,
手一抬把窗簾收去掛鉤上。
外頭的光亮進來,跟著進來的還有些許寒意。
“瑤衣娘子客氣,
這是公子吩咐的,
先墊一墊肚子?!敝匚宀辉谝獾臄[擺手。
這些日子,
他多少能看出自家主子對袁瑤衣態(tài)度的改變。從最開始的排斥,到現(xiàn)在的有些在意,
總歸人是有了點溫度。
袁瑤衣說好,低著頭打開紙包,取出一塊糕餅,從窗口遞出去:“重五你拿著?!?/p>
“謝娘子,”重五樂呵呵的接下,隨之就咬了一口,“咱們這邊有糕餅吃,公子的飯食還不知道哪個點兒呢?”
袁瑤衣捏起一塊糕餅,往外面看了眼:“衙門里沒有伙房嗎?或者街上買些吃食也行啊?!?/p>
堂堂樞密使怎會沒有飯吃?她不信。
重五已經(jīng)吃下半塊糕,聞言抹了抹嘴:“是這兩天出了一件事,公子忙著處理。他,一旦忙起來,真的是廢寢忘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