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還是想繼續(xù)說的,可是他的眸色越來越沉,她不知不覺的將話音慢慢斷掉。
“你是說,讓我丟下你?”詹鐸眼睛一瞇,搭在膝上的手收緊。
雖然與她相處短短幾月,可是他自認(rèn)對她有些了解。她這是怕拖累他。
袁瑤衣無話可說,她的確是這個意思。依著詹鐸的身手,就算腿上有傷,可走出山去并不難,況且他還說過會與手下匯合。
而她如今腳下無力,即便一起上路,也只會拖慢他。
這時(shí),男人的手撫上她的臉頰,拿帕子拭著她的唇角,為她擦掉沾著個油漬。
“別瞎想,我說過那些人找不到這兒,”他勾著唇角,雖然看t著并不像笑,“倒是我的人應(yīng)該快來了?!?/p>
這話怎么聽,袁瑤衣都覺得他是在安慰她。
告訴她,他不會丟下她。
吃了些東西后,身體明顯覺得有了點(diǎn)兒力氣。
詹鐸走去門邊,說是要去下面取些水回來,讓袁瑤衣躺著睡一會兒。
然后,他就走出門去。
袁瑤衣坐在那兒,看著男人的背影逐漸消失。
“你小心!”她沖著空蕩蕩的門框道了聲,那里已經(jīng)沒了人影。
“好。”
一聲回應(yīng),是男子略略疏淡的嗓音。
袁瑤衣倚著墻,腦海中一片復(fù)雜紛擾,耳邊似乎還縈繞著詹鐸的話音。
從續(xù)恩亭開始,發(fā)生的一切好像在眼前一幀幀的翻著。是詹鐸將她背到了這里,給她采藥治病
他是堂堂三品樞密使,是鄴國公府的世子,是官家器重的朝廷重臣。
他,明明可以丟下她的。
心中涌動著說不明的情緒,眼角發(fā)酸,讓她憋得慌,或者這是病癥還沒好的原因嗎?
她想去門外看看,讓自己活動下,會更快地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