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用完了飯,袁瑤衣便回去房中休息,船尾處,三個男人還在那里說話。
她覺得從安通江堤出來后,詹鐸的話多了不少,就連老是板著臉的趙大t,也能湊上去說兩句。以前,都是別人求著他說話的。
閉上眼睛,朦朧間,好似詹鐸從窗前走過,拿著一把蘆葦。
那趙大嗓門大,口氣略帶嫌棄的道:“你這么大的人,怎么什么都不會,還要我教”
后面,他們說了什么、做了什么,她沒再聽清,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船已經(jīng)飄在運河上,往窗外看去,正見著一艘大的貨船經(jīng)過。
袁瑤衣從床上下來,披上衫子走到窗邊。
她的視線從桌上掠過,接著很快看回去。桌上擺著一只舊酒瓶,是她洗好了的,瓶中插著黃色的花枝,是詹鐸早上給她摘回來的。
可是又有些不對,那花枝上有東西。
袁瑤衣走去桌邊,彎下腰去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在花枝上趴著一只螞蚱。
是用葦草編織而成的螞蚱,圓鼓鼓的肚皮,栩栩如生。
如此,她想起詹鐸手里的那把葦草,以及趙大不耐煩的嫌棄。
這是詹鐸給她編的
“瑤衣,前面到了。”
窗外,男子站過來,手往窗沿上一搭,眼睛望著前方,一張側(cè)臉豐神俊逸。
壘州,
大越朝最為富庶的地方之一,盛產(chǎn)絲綢與布料。
當(dāng)初修建運河,便是連接這里與京城。雖然事情之初遇到不少阻隔,
但是從長遠(yuǎn)看,這條運河的確促進(jìn)了沿岸的商貿(mào)。
南北的商品,從此也得到更方便的運輸。
趙大的船從運河拐進(jìn)一條河道,最后停在一處小渡頭。
夜色中,詹鐸和袁瑤衣便在這里下了船。
與趙大告別后,兩人去尋了一間客棧住下,要了兩間小客房。簡單收拾一番后,
各自便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