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素想了想:“得大夫人準了才行。你若想出去,為何不去找詹公子。”
袁瑤衣笑笑,嘴角彎著好看的弧度:“我只是隨便問問?!?/p>
去問詹鐸?他并不會管她,最終也不過是讓于氏做主罷了。
話說回來,她的確是想出去一趟。不為別的,是為了她自己。她察覺月信已經遲了好幾日,這讓她十分的心慌。
已經喝了幾回月季花茶,可是仍舊沒來,她怕那晚與詹鐸
想到這兒,更覺得自己的肚子酸唧唧難受。
所以,無論如何她需要出去一趟,找一個婦科郎中幫自己看一下,也好早做對策。
與阿素道了別,袁瑤衣跟著連嬸去了學塾。
學塾設在臨湖的一座堂閣內,從窗口能看見寬闊的湖面。一層薄冰覆蓋著,更添幾分清冷與靜謐。
因為都是府里姑娘來上課,這里布置的典雅又舒適。婆子們早早就生了炭盆,擺在堂中四下。
袁瑤衣來得早,去了最后頭自己的位置坐下。連嬸在她耳邊低語兩聲,隨之出了堂閣,去到外面廊下等候。
過了一會兒,外頭傳來女子們的說笑聲,接著便魚貫而入。
其中,被簇擁在中間的便是周巧月。她高傲的揚著下頜,對于身旁人的奉承之語相當受用。畢竟周家大房的小女兒,自幼受寵,沒人敢給她不自在。
姑娘們進來后,自然看見了坐下t角落的袁瑤衣,一時間說話聲都小了。
“袁瑤衣,”周巧月將斗篷交給婆子,隨后走到后面來,“香料你收到了?”
她站在桌邊,手中抱著個圓滾滾的袖爐。
袁瑤衣從桌后站起,微微一笑:“謝過大姑娘,收到了?!?/p>
她客氣周到的道謝,聲音柔柔的,像此刻彌漫在空氣中的浣紗香。
一個姑娘站到周巧月邊上,掃了眼袁瑤衣:“月表姐的東西都是最好的,你要是不知如何用,千萬問好咯,莫要暴殄天物才好?!?/p>
周遭立時起了一片低笑,笑中的輕蔑根本不加掩飾。
袁瑤衣又何嘗聽不出?在這些高門姑娘眼中,她這個平頭女子或許根本不配坐在這兒。
“自然知道如何用,”她緩聲回應,臉上沒有一絲惱意,“還知道與一些藥草相配,效果會更好,不但滋肌養(yǎng)膚,還可靜心安神?!?/p>
這倒不是她信口亂說,而是祖父的醫(yī)書上卻有記載。
周巧月淡淡一眼:“你還知道這些?”
袁瑤衣淺淺一應:“知道一些,大姑娘若是有興趣,我便配上一些”
“你的東西誰敢用?”之前的那姑娘搶先道,臉上顯而易見的火氣,“誰知道是不是害月表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