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里,有人入住,也有人離開。
已經(jīng)在壘州府呆了四天,袁瑤衣買的那本醫(yī)書,也已經(jīng)看過三遍。
寧遮沒有來,甚至沒有一個信兒送來。至于詹鐸,他每日都會去張員外那里,給他家七歲兒子教書。
袁瑤衣站在窗前往外看,河里幾只鴨子在嬉戲,嘎嘎叫得歡暢。
先前的厚衣裳已經(jīng)穿不住,她換了件春褂。
可是衣裳越薄,她的身姿便會越明顯,一張臉可以拿藥粉遮蓋,身材倒是難辦。尤其是過了年之后,她明顯的感覺xiong脯越來越鼓脹,以前內(nèi)穿的xiong衣已經(jīng)很緊。
先不想這衣裳的事兒,她更急的是寧遮,這個人為何還不出現(xiàn)?
她也問過詹鐸,寧遮到底會不會來,什么時候來?每每,他都說等著就好,神情自若。
就這幾日,她甚至懷疑他喜歡如今這樣,喜歡去張宅教書
一天又要過去,傍晚時候天上布了厚厚的云層。
袁瑤衣去后院打水的時候,碰到伙計給馬喂草,說這天兒要下雨的樣子。
“往后,雨水的確會多起來。”她回應(yīng)了聲,拿水桶往木盆里倒了些水。
“下雨?那我豈不是來的正是時候?”
一聲懶散散的聲音自院墻外傳來,然后就見著后門推開,一個錦衣公子悠閑走進來。
他手里搖著一把折扇,扇面上繪著嬌艷的海棠花。待看見墻邊的馬棚,臉上閃過厭惡,忙拿扇子將自己的口鼻遮住。
袁瑤衣正蹲在地上,雙手把著盆沿準備端起來。
“寧公子?”她看著走進來的人,嘴邊喃喃喚了聲。
不錯,從后院門走進來的正是寧遮。臉白白的,頭發(fā)梳的平整光滑,離著幾步留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兒。
他真的來了。
寧遮走到井邊來,手里折扇刷得一收,便蹲去袁瑤衣對面。
“幾日不見,袁二你可有想念本公子啊?”他笑著問。
袁瑤衣只覺得后背發(fā)冷,因為寧遮出現(xiàn)在這兒,只能說明一個問題。詹鐸是對的,面前這個看似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,其實和朝廷的兵器丟失一案有關(guān)。
“寧公子,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?”她問道,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