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一直到了鎮(zhèn)上,眼看著詹鐸幾人真被帶進了衙門。
袁瑤衣站在街上,看著不遠處的縣衙。想起岳阿伯的話,說是這些男人會被送去修江堤,那么詹鐸進去應該不會受罪,畢竟后面要他干活。
可是岳四的情況就不太妙,他背上有鞭傷,不及時處理傷口的話,容易惡化。
“也不知怎樣能進去?”她自言自語,手心掐著,想找出一個辦法來。
“使點兒銀子不就行了?”邊上,寧遮道了聲。
袁瑤衣看去那個油頭粉面的,事不關己的他,說話口氣很風涼。
“真能進去?”她問。
“能,”寧遮堅定點頭,隨后往她站近了兩步,一齊往衙門方向看,“有錢能使鬼推磨,你之前就沒跟官衙打過交道?”
袁瑤衣當然不曾和官衙打過交道,她一個女子,以前在家里又不出門。
“寧公子請賜教?!彼硪粡澒笆肿鞫Y,頭微微垂下去。
這個時候,她也顧上別的,先進去看一眼詹鐸,知道他的打算,兩廂商議才行。
寧遮拿折扇敲著自己的手心,說話不緊不慢:“說起來,我要是插手,會不會給我惹上麻煩?”
袁瑤衣蹙眉看他,跟她說能進去的是他,如今又說怕惹麻煩?
“寧公子不是想與我家公子結伴回去嗎?他要是不出來,可怎么回去?”她說道。
寧遮刷得打開折扇,摁在身前扇了扇:“就給我這點兒好處?”
地牢中又潮又冷,
雖然是白天,但是光線極其昏暗,僅靠著墻壁最上方的一處透氣孔進來些光亮。
空氣中彌漫著雜亂的氣味兒,
一間不大的牢房,擠了六個大男人,氣氛低沉。
詹鐸在牢門處站了好一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地牢關的人并不多,也就幾個老弱病殘。
果然,就如岳四方才所說,那些衙差抓他們進來,
應當就是為了修河堤。
他先前在水師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