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窗前,翻著自己記錄藥材的小冊子,
已經(jīng)很久沒在上面記錄過。
二月的風(fēng)吹進來,
暖暖柔柔的。
也帶進來船尾的說話聲,是詹鐸和那倆船工,
正在講著如何釣魚,
偶爾笑上兩聲。
若是以前,
他不會同人多說話,更遑論是船工。
袁瑤衣合起冊子,
塞回到包袱中。
噠噠,窗邊傳來兩聲敲響。
她抬頭去看,看見了站在窗外的詹鐸。
“出來釣魚,我要了趙大的魚竿來?!彼霃澲?,手肘撐在窗沿上,另只手晃晃拿著的魚竿。
外面陽光好,照耀著那張好看的臉。他身著粗布衣,挽著袖口,小臂上劃著幾道傷痕。
見她不說話,詹鐸又道:“咱們商議下接下來的事情。”
“好。”袁瑤衣應(yīng)下,然后將包袱放好,起身走向艙門。
詹鐸不由一笑,看著女子的背影。
一些事情在想通以后,看什么都會簡單。比如袁瑤衣對他的態(tài)度,其實就是奴婢對主子,低與高的存在,所以,這樣哪會有真心?
哪怕她拼力將他從江堤工場帶出,不過是因為他能救她的姨丈。
還好,她還在,而他也知道該怎么做。
袁瑤衣走到船板上,刺目的陽光使得她瞇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