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聲音顫著,下一瞬后頸上落下微涼的柔軟,繼而寸寸游弋,那是他的唇一下下的輕啄,而到了喜歡的細(xì)嫩處,卻會使上力氣,讓她疼哼出聲來。而他的手指,去了她的后脊摁下,想要像上次那樣讓她舒緩開。
袁瑤衣后脊一麻,兩只手差點兒撐不住而趴下去。她搖著頭,半shi的頭發(fā)垂在,發(fā)尾在臺面上來回掃著。忽的,她腰間一涼,是襯裙被從后掀了起來,那只發(fā)燙的手握上了腰側(cè)
她眼睛瞬間黯淡下去,銅鏡中正映著她驚慌的臉。
雪的確是大了,有時候天氣根本讓人猜不到,就像事情有時候無法掌握一樣。
德琉院的院門已經(jīng)下了閂,可連嬸還站在院中,雪大了,竟也不知道撐把傘。
她來回走了兩步,薄雪上留在她的腳印。兩只手攥在一起,已經(jīng)搓了不知道幾遍。她皺眉看去正屋的西間,方才那里的窗扇被砰砰拍了兩下,像是求助于外面的人。
可她一個奴婢,沒有主子召喚不能進去。而她也明白,此時屋中可能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這”她嘆了聲。
雖然她為袁瑤衣心急過,覺得小娘子太本分,明擺在眼前的機會不去抓住,想要日子好,就得抓住詹鐸的心??烧娴搅诉@天,心中到底生出不忍,或許潛意識中,她想讓袁瑤衣過得更好些吧。
她跺了兩下腳,踩上了正屋外的臺階。
才踏上去,卻看見西間的燈火滅了,再看不見窗紙上晃動些許影子,同時耳邊聽見一聲女子壓抑的哭泣。
連嬸身形不禁踉蹌的后退兩步,重新站回到院中。
“連嬸,你怎么站在這兒?”玉蓮從后院走過來,手里撐著傘,往連嬸頭上一遮,“是需要進屋去伺候嗎?”
她剛才想進去手收浴桶,詹鐸讓她退下,這廂再來前院這邊看看,卻瞧見連嬸站在雪里。
“不用進去了?!边B嬸搖頭道,聲音中顯得疲憊。
玉蓮?fù)鏖g看了眼:“原來是娘子睡下了,那等明日再收吧?!?/p>
她手里拽著連嬸,想和對方一起回后罩房,可拽了三次,對方就是不動。
“我再站一會兒,”連嬸道,“你先回去吧?!?/p>
見此,玉蓮把傘給了連嬸,自己踩著雪往小后院兒走去。
西間完全陷入了黑暗,正間的光從房門的窗紙上透進來一些,隱約著房中物什的輪廓。
袁瑤衣雙膝發(fā)疼,妝臺面實在堅硬,尤其臺沿兒那兒還雕著刻畫,正擱著她的腳背。襯裙松散著,露出一片肩背,正被身后的人細(xì)密吻著,如同此刻外頭的落雪,連綿不絕。
她也不敢動,不敢出聲,緊緊咬著唇瓣,半趴半跪著。腰上的手像鐵鉗般箍著,雖然沒有再去扯她的系帶,但是頸間的呼吸仍舊那般熱灼。
她與他說來了信事,他無奈笑出聲。
“肚子疼?”他問。
袁瑤衣松了松唇瓣:“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