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聲,干脆就這樣坐在床邊。腦中想起一個典故,說是美人睡顏恬然,不忍喚醒,拿剪刀剪了自己被壓住的衣裳
心中道聲荒謬,可眼前女子睡顏的確可愛。
“以后,你就住這里了?!闭茶I抽出自己的衣角,抽開被子給她搭上。
她這一晚上在等他,都趴在桌上等睡了。所以,她怎么可能離開?
他可是她的夫主,以后都要跟著的。
外頭傳來敲梆子的聲音,已經(jīng)是子夜了。
詹鐸從床邊站起,也不知怎的,很想留下來安靜睡一覺。他想,或許是床上的丫頭給傳染的,不然他這樣一個統(tǒng)領(lǐng)水師營的提舉,怎會而生出疲倦?
只是明早要上朝,不少事需要他準(zhǔn)備,還得早早出發(fā),實(shí)不允許他留在這兒。
他找了衣裳穿到身上,外間的門被敲響,傳進(jìn)來重五的聲音,那是在提醒他出去。
詹鐸跨步出了臥室,在門邊,不禁又回頭看去床上。那里,女子小小的身形半蜷著,還在沉睡中。
“公子,有信兒了,東西都放在書房里?!敝匚遄哌^來,道了聲。
詹鐸系著領(lǐng)口,低低道聲:“知道,這就過去。”
聞言,重五快走幾步到了門邊,伸手將門簾提前掀起。
詹鐸斗篷往身上一披,朝門這邊走來。才走了兩步,便又停下,繼而折返回臥房去。
他重新走回到床邊,瞅了眼還在沉睡的袁瑤衣,然后彎下腰,吹熄了床邊的那盞燈,然后房中剩下的也給熄掉。
頓時,臥房中便陷入昏暗,床上的女子只剩隱約的輪廓。
做完這些,詹鐸才重新走出去。
一直撐著門簾的重五凍得縮了脖子,見主子出來,趕緊打起精神。
。
袁瑤衣醒來的時候,便驚覺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。
混沌的腦中隱約有著昨晚的畫面,她在等詹鐸處浴間,后來看書
驀的,她從床上坐起,低頭就往身上看,衣裳還是昨日的,完完整整。
那她是怎么到了床上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