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說,他邊比劃著那箱子的大小。他當(dāng)然知道自己主子不會講這些事說出來,那就他來講,反正他跑了那許多的路,不能白忙活。
那些醫(yī)書藥集的,交到袁瑤衣手里才有用處。
有時候,他看著主子那股別扭今兒都覺得著急。
“箱子就放在德琉院正屋,”他繼續(xù)道,“有些孤本,人家并不想出手,世子便就利用晚上,將整本抄下?!?/p>
袁瑤衣抿抿唇,心中思忖幾番也不知該說什么,干脆抬手掀開窗簾看出去:“瞧著,應(yīng)該走了大半路程了?!?/p>
當(dāng)日,詹鐸啟程南下前,曾問她想要什么,她什么也沒要,只說了一句一路順?biāo)?/p>
過了晌午后,馬車進(jìn)了華彩鎮(zhèn)。
在經(jīng)過芙蓉織時,袁瑤衣特意讓馬車停下??粗?zhàn)泳o閉著門,再看看別的鋪?zhàn)由庹?,明明大好時候卻沒營業(yè)。
簡家靠著這間鋪?zhàn)舆^活,要是姨丈的事遲遲不解決,家里怎么辦?
等到了五水巷的時候,重五將禮物送進(jìn)了簡家,自己并沒有留下,只對袁瑤衣說,明日早上過來接她。
“你不用留下來嗎?”袁瑤衣微微詫異,她以為詹鐸讓重五跟著,是為了看著她的。
重五擺手,隨后離開了簡家。
“瑤衣,快進(jìn)屋坐?!焙衲锏懒寺暎嫔嫌辛说男?,“你與相公多年未見,可得好好說說話?!?/p>
她的淡笑,自然是因?yàn)樽约耗腥嘶貋怼?/p>
袁瑤衣看著站在院中的男人,多年過去,大表哥的模樣早就變了。
伍氏看了簡紂的信,眼眶發(fā)紅,最終一遍遍念叨著什么,旁邊,胡玉娘勸說著。
“表妹,你從哪里得來父親的信?”簡堯問,當(dāng)然確定筆跡是自己父親的。
“大表哥不要問了,只需記得姨丈他目前沒事兒就行?!痹幰碌?。
一路上,她也想過,若是問起這封信的來歷,她該如何回答。只是終究找不到好的理由,便也干脆直說。
伍氏聽了,接話道:“阿堯,就聽瑤衣的,別多問,也不許往外說。這件事定是官府一直壓著,才沒有一點(diǎn)兒風(fēng)聲的。”
簡堯點(diǎn)頭,看去袁瑤衣:“表妹別介意?!?/p>
說起這件事,全家人一陣沉默。
“二表哥也別在外面跑了,趕緊回來才行。”袁瑤衣道。
因?yàn)檫@件事情,簡家是全亂了,就連過活的買賣都不再經(jīng)營。
說起小兒子,伍氏皺皺眉:“二郎就是脾氣犟,去找那個茶商,無疑t就是大海撈針。”
“娘你別擔(dān)心,二郎有自己的主意,相信他很快會回家來?!焙唸虬参康溃履赣H病氣加重。
伍氏嘆了聲,眼中帶著擔(dān)憂:“怎么能不擔(dān)心?他若莽撞點(diǎn)兒,跑去北面邊境怎么辦?那兒可是隨時會打起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