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瑤衣心中覺得好笑,這個寧遮把車都攔了,還故意相問。
再看詹鐸,他面不改色,盤腿坐在那兒,食指一下下的敲著膝處。
“寧兄上車吧?!彼麤_外面道了聲。
聞言,袁瑤衣出了車廂,隨后下到地上。
才站穩(wěn),便見那油頭粉面的家伙走過來,眼神膩膩的瞅著她。
“袁二,咳嗽好了?”寧遮在車前站下。
袁瑤衣笑著點(diǎn)下頭:“勞寧公子惦記,已經(jīng)好了。我們做藥鋪的,只需自己配副藥喝下就成?!?/p>
“連你都會配藥?”寧遮搖著扇子,悠閑抬腳踩上車前板。
袁瑤衣故意往后退開一步,道:“在老爺身邊跑的時候?qū)W了點(diǎn)簡單的,蒲公英、麻黃、荊芥、干草之類的下狠點(diǎn)兒,一宿就好了。”
寧遮道聲原來如此,便就進(jìn)了車去。
很快,馬車便繼續(xù)前行。
袁瑤衣舒了口氣,她不知道剛才是否是寧遮的試探,或者是隨便問問。不過她懂些藥的,倒不至于說錯。
她坐上車前板,偶爾和車夫說兩句。
而車內(nèi),詹鐸和寧遮也在說著什么。她隱約聽著,還是寧遮想一起回去,而詹鐸語氣中是明顯的不想。
她仰頭看著高遠(yuǎn)的天空,詹鐸這般一再的拒絕寧遮,莫不是寧遮不是要等的那人?
也對,寧遮這人看上去很不穩(wěn)當(dāng),萬一真的一起上路,保不準(zhǔn)只會添亂壞事兒。
走了近一個時辰,終于到了石頭村。
想來村民們也很在意這件事,早早的將藥材裝了麻袋,擺放在村口的路旁。
詹鐸下了車,過去和岳阿伯說話,坐在樹下喝茶。
而袁瑤衣則跟著伙計們給藥材過稱,然后將數(shù)目記在賬冊上。
至于寧遮,一個人不知道走去了那兒,大概是去了他所說的那間石頭庵。
買貨,自然還是要驗(yàn)一驗(yàn)的。
村民們實(shí)誠,自己將麻袋打開,一把把的翻著里面的三七。岳阿伯更是,指著麻袋說,可以倒出來看。
袁瑤衣選了幾個麻袋查看,均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問題。
這樣做,是給詹鐸一個放心,也給村民們一個安心。
“詹掌柜,晌午可一定要用了飯再回去?!痹腊⒉蜌獾耐炝?,蒼老的臉上帶著喜悅。
他沒想到,這一次把村里的藥材全部賣出,而且價格公道。就在之前,他跑過幾間藥鋪,對方都已各種借口壓價,更有的還說他手里的是陳年藥。
著實(shí)將他氣得不輕。
現(xiàn)在可好了,他心中去了一樁心事。而且這位年輕東家說了,要是藥好,以后村里的三七他全部訂下
眾人將麻袋口捆緊,準(zhǔn)備裝上馬車。
正在這時,有匹馬往村子這邊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