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瑤衣拿過來,看著上頭的字,墨跡未干,方正清楚,由衷道:“公子的字真好看,我阿兄的字也好看?!?/p>
對(duì)于袁家的情況,之前詹鐸并不清楚,一直都是周家?guī)退幚磉@件事。倒是
冷夜中,一道火光劃過,像是要將冷重的黑暗撕開。
就見千鈞一發(fā)間,詹鐸握在手中的燈桿狠狠砍上賊子的脖頸,動(dòng)作快得讓人看不清。
一聲沉重的悶響,賊子摔去地上,冬日地上冷硬,砸起一片塵灰。剛才蓄力跳得多高,如今跌得就有多慘。
而燈桿上的燈籠,隨著詹鐸的力道脫落飛出,正落在袁瑤衣腳下,頃刻燃了,化為灰燼。
她不由往后一退,身旁的重五,一腳踢開燈籠骨。
而不遠(yuǎn)處,賊子趴在地上痛苦的哼唧,強(qiáng)撐著爬起來,踉蹌著就想逃走。
詹鐸仍站在原處,腳尖抬了下,只聽嗖得一聲,一粒石子從空中飛過,直直打上賊子的腿彎。
“噗通”,這人沒跑幾步,便又栽回到地上。這回是徹底的爬不起來,被追上來的幾名士兵給壓制住。
如今,賊子已看不出人形,亂發(fā)散開遮住滿是血污的臉。
袁瑤衣正站在幾步外,一切發(fā)生在一瞬間,只是眼睛在看,腦中甚至沒有反應(yīng)。
“當(dāng)啷”,詹鐸手一松,那截空蕩蕩的燈桿丟去地上,遂緩緩轉(zhuǎn)身。
夜風(fēng)曳著他的袍角,素青色緞料在黑暗中更顯深沉,他走到馬車前,瞧了眼站在那兒的袁瑤衣。
女子家的,可能少見這種場(chǎng)面,許是嚇到了,愣在那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