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心里想的,卻是老夫人定然知道了詹鑰剛才的荒唐,怕是不知在盤算什么。
又過了一會兒,尤嬤嬤從屋里出來:“老夫人喝了娘子給的藥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休息了。這廂,我送娘子回德琉院吧?!?/p>
袁瑤衣道聲好:“有勞嬤嬤了?!?/p>
從念安堂出來,沿著剛才的游廊往回走。
尤嬤嬤回頭看眼跟在后面的玉蓮,回來小聲問袁瑤衣:“袁娘子,你是不是有所求?”
“嬤嬤,
”袁瑤衣輕邁著步子,臉龐微微垂下看著前路,“今晚的事,
我是不是闖禍了?”
她指的便是碰上詹鑰,雖然她是脫身了,對方也得了教訓(xùn)??墒侨握l都知道,紀(jì)氏必然會記下這事兒。
尤嬤嬤看她,輕嘆了聲:“我聽說了,這事兒不怪你。你也是惦記老夫人,才這么晚過來?!?/p>
她不好評價詹鑰,
再怎么說那也是府中的二公子,
便也只能勸說兩聲。
袁瑤衣抿抿唇:“我知道了?!?/p>
尤嬤嬤見她不回自己剛才問的,是否有所求,心中一嘆。她們這些做奴婢的,被主子磋磨是常事兒,就拿二公子詹鑰來說,屋里已經(jīng)好些個女子,可還在府中到處招惹,因為有紀(jì)氏護(hù)著,有些人是敢怒不敢言。
今晚,
袁瑤衣是幸虧遇上詹韶康,
否則事情一定會鬧大開。
“瑤衣,這件事已經(jīng)壓下來了,
你回去后,
就莫要與大公子說了,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?!庇葖邒叩?,邊有意看著袁瑤衣的臉色。
袁瑤衣xiong口一堵,
遂點下頭:“知道?!?/p>
其實早就猜到了,念安堂時,詹老夫人并未叫她進(jìn)屋,且等了那么久,必然是知道了詹鑰的荒唐。這件事不是她的錯,但是詹鑰是府里公子,老夫人還是會偏向自己的孫子。
見她這般安靜順從,尤嬤嬤心中憐憫:“如今大公子朝堂得意,又是臨近年關(guān),府里平順點兒好。”
“瑤衣省的,謝嬤嬤提醒?!痹幰碌缆曋x,給了人感激一笑。
“我又沒說什么,”尤嬤嬤忙道,身形往袁瑤衣一靠,“娘子記住,年前,大公子是要被冊封世子的?!?/p>
她聲音很低,只有兩人能聽見。
袁瑤衣點頭,不去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