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?!彼χ鴳?yīng)下,從她身旁站起。
將鍋鏟放去灶臺上,他便撈出泡在水中的花瓣,
擺好在菜板上,
接著拿起菜刀切著。
袁瑤衣抬頭,便看見那個一向高傲的男子,彎著腰,手里拿著菜刀切菜。官袍的袖子擼起,露出兩條結(jié)實的小臂,右手臂上有一條淺淡的傷痕。
那是在去年冬的時候,他獨自跑去巨峰山尋路,被竹刺劃傷的
現(xiàn)在的詹鐸,完全不像是最初見到他時那般,
變了好多。就像方才,
他手里玩著鍋鏟,說出去沒人會信吧。
不過,
她覺得這樣的他更真實,
讓人愿意靠近。
不由又想著他方才的那句話,
娶她做娘子。
他是笑著說的,眼中并沒有說笑的意思。這話他以前也說過,
說讓她做他的妻。
袁瑤衣收回目光,看去灶膛里的火。
應(yīng)當(dāng)不可能吧,拋卻兩人固有的身份差距,沒有長輩許可,兩人就算成親了,也無人認可這段婚姻。
“哎喲!”詹鐸小呼一聲。
袁瑤衣回神,當(dāng)即抬頭去看,見著他右手握著左手的手指,眉頭皺著,而那把菜刀就落在菜板旁邊。
這還有什么不明白,定然是切到手指了。
要說他拿筆拿刀都行,可廚房里拿菜刀,到底不是一回事兒。
她趕緊站起來,走去他身旁,一邊掏出自己的帕子:“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