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里斯的聲音從旁傳來,這位老學(xué)者拎著手杖,看了一眼面前支離破碎的“戰(zhàn)場”,隨口對凡娜說道。
“……好吧,不想,”凡娜聳聳肩,“不管是濃霧彌漫的贗品城邦,還是黑太陽降臨的燃燒之城,都好不到哪去。”
說話間,濃霧流動,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從迷霧間浮現(xiàn)在凡娜身后,這身影的頭顱腫脹畸形,碩大的獨眼在霧中劇烈顫抖,下一秒,這怪物便向凡娜撲去。
凡娜卻沒有回頭,只是用力踩踏了一下地面——無形的沖擊波瞬息擴散,那畸形扭曲之物只向前邁出一步,便直接被震碎了下半身,跌落在地之后迅速化作泥漿。
而在她有意識的控制下,近在咫尺的莫里斯絲毫沒有受到?jīng)_擊波的影響——這位老學(xué)者只是扶了扶自己的單片眼鏡,鎮(zhèn)定地環(huán)視著四周霧氣彌漫的街道。
下一秒,他突然看向某個位置,眼底浮現(xiàn)出一抹銀光:
“邁卡菲尼猜想及證明?!?/p>
下一秒,連續(xù)不斷的、如同西瓜被踩爆般的低沉爆鳴便從霧中傳來,隱約可見有幾個身影從那霧中浮現(xiàn),頭顱如煙花般baozha。
“好消息是,這些劣質(zhì)的贗品模仿了一定程度的思考能力,而它們背后的控制者更需要有頭腦才行,”莫里斯收回視線,眼中銀光漸漸減弱,“我一開始還擔(dān)心它們都是混沌的空殼,那樣的話知識的力量對它們就不怎么管用了?!?/p>
凡娜表情有些怪異地看著那些頭顱baozha的怪物在遠(yuǎn)方漸漸化作泥漿,回頭看了莫里斯一眼:“當(dāng)年您教我的時候可沒說過‘知識的力量’原來這么好用?!?/p>
“那時候我便判斷出你不適合這條路。”莫里斯隨口說道。
凡娜:“……”
審判官小姐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嘲諷,但在回憶了一下當(dāng)年的考試成績之后,她決定繼續(xù)維持謙遜的態(tài)度。
“周圍還有嗎?”
她維持著警戒,低聲問道。
“暫時沒有了?!蹦锼箵u了搖頭。
他時刻感知著周圍的情況——當(dāng)那些怪物從霧中出現(xiàn)的時候,它們混亂的思維會首先出現(xiàn)在他的感知中,迷霧可以阻擋人的視線,但思維的光輝在他眼中如暗夜明燈般醒目。
絕少有人能主動控制住自己的思考,因此在“偵測智慧生物”這個領(lǐng)域,沒有人能比得過智慧之神的圣徒。
“暫時沒有就好,雖然很快就會有新的冒出來,”凡娜呼了口氣,稍微活動著手腳,“您有沒有覺得……這個方向上的贗品怪胎數(shù)量很多,而且進攻性明顯比其他地方的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