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某種意義上,她跟那些詭異扭曲的“復(fù)制品”其實是同源的。
但她和迄今為止出現(xiàn)過的其他復(fù)制品都截然不同——這背后不可能沒有原因。
不知為何,他卻突然想起了在海燕號baozha之后出現(xiàn)的那個湮滅教徒所說過的一句話——
“如果不是那個女王……”
鄧肯搖了搖頭,暫且將心中紛繁雜亂的思緒壓下,抬頭看向凡娜。
“今天晚上的情況說明了一件事,城中的‘復(fù)制品’確實是那些湮滅教徒動的手腳,而且那些邪教徒不光在暗中行動,也在暗中關(guān)注被他們釋放到城中的復(fù)制品們——這種觀察很像是在采集什么數(shù)據(jù)?!?/p>
“以我的經(jīng)驗,這是在為更大的行動做準備,如今城中的復(fù)制品只是個開始,匕首島上的侵蝕也很可能只是另一個更大的試驗場,”凡娜點了點頭,“他們還嘗試將匕首島上的污染輸送到寒霜本島,雖然這一行動被阻止了,但這已經(jīng)說明他們的行動到了某個很關(guān)鍵的階段。”
“無所謂,我會出手——但我首先要知道他們藏在哪個陰溝里,”鄧肯隨口說道,“殺死幾個教徒或者神官,甚至搗毀幾個jihui點都是沒有意義的,普蘭德的經(jīng)驗證明了這一點?!?/p>
他一邊說著,一邊抬起視線,在繃帶的縫隙間,他的目光透過旁邊那臟兮兮的窗戶,投向了寒霜那鱗次櫛比的尖頂與屋檐。
“……你們藏在哪呢?”
風變大了,
客人
墓園的老看守不喜歡這種雪一直下的日子——不僅僅因為這寒冷的天氣會讓他那已不堪重負的關(guān)節(jié)酸痛起來,更因為這種雪天總是會讓他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。
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情。
比如五十年前的那場叛亂,比如三十年前的凍災(zāi),比如十七年前南城區(qū)的大垮塌……下這么大的雪,總沒什么好事。
老人搓了搓手,回頭看了一眼同樣已經(jīng)被積雪覆蓋的墓園。
墓園小徑被雪模糊了邊界,白茫茫的地面只有腳印勾勒著通往停尸場和看守小屋的路線,瓦斯燈已經(jīng)熄滅,黑漆漆的燈桿像枯死的樹干般佇立在雪地上,看上去頗為孤單。
幾輛蒸汽車停在墓園內(nèi)的空地上,已經(jīng)完全被雪蓋了起來,黑衣的守衛(wèi)者們正在費力地清理著車身上的積雪,并試圖在雪地中清理出一條能供車輛通行的道路來——看上去頗為狼狽。
他們得在雪被凍硬、路面變得更加難以清理之前完成這項工作。
一陣呼嘯的風從附近吹過,風中有灰色的煙霧瞬息而至,阿加莎的身影從風與煙中走了出來,這位年輕的守門人來到老看守身邊:“今天一半的人會撤走,只留兩個小隊幫您看守墓園?!?/p>
“他們?nèi)纷叨夹校疫€能清靜一點,”老看守抬起眼皮,看了守門人一眼,“這么多人手,留在這里也是浪費?!?/p>
“這不是浪費人力——您也不必擔心我的人手不夠?!?/p>
“我還沒那么閑替你操心,”老看守咕噥著,隨后仿佛不經(jīng)意間提起,“昨天后半夜你派了一支精銳小隊出去,城里出事了?”
阿加莎看向老人:“您還關(guān)心墓園外的事情?”
“我就問問,說不說隨意?!崩峡词芈柭柤?。
“……壁爐大街出了點狀況,有高層次的超凡者爆發(fā)戰(zhàn)斗,動靜不小,巡邏的守衛(wèi)者趕過去卻撲了個空,”阿加莎慢慢說道,“現(xiàn)在只能確定交手雙方其中一方是湮滅教徒——他們死的很慘,而且其中一人死狀詭異,不符合已知的任何一種超凡力量?!?/p>
老看守的眉毛明顯抖動了一下,語氣中多了些嚴肅:“壁爐大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