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之前的幾次一樣,周銘用盡可能短的時間強迫自己擺脫了穿過大門所帶來的眩暈感覺,隨后便
邊境迷航
木質(zhì)山羊頭那張硬邦邦黑黢黢的臉孔注視著坐在航海桌后的鄧肯,黑曜石制成的眼珠中仿佛流淌著詭異的光——其實這玩意兒壓根沒有產(chǎn)生表情的能力,但鄧肯分明從對方那張木頭臉上讀出了某種期待之情。
而事實上這已經(jīng)不是山羊頭第一次催促他“揚帆起航”了,每一次他來到這里,山羊頭都會這么催促一次。
他甚至覺得這艘船都在不斷地催促著自己,讓自己盡早結(jié)束這盲目的海上漂流,早日揚帆起航回到正途。
然而鄧肯卻沉默下來,他如今那副天生威儀的面孔上遍布陰云,在沉思與緘默中,他清晰地意識到兩個問題:
第一,這整艘船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,而這艘船的規(guī)模簡直是喪心病狂的大——作為一艘風帆動力的船只,這艘被稱作“失鄉(xiāng)號”的艦船的全長距鄧肯粗略估計起碼得有一百五十到兩百米,而要把這么個龐然大物操控起來,那起碼得有幾十甚至上百個經(jīng)驗豐富的水手才行,他一個人,怎么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