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清昏昏沉沉,睡睡醒醒,擔(dān)不得事,大多數(shù)都是她在找,花精力,花時間,還花靈石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不曉得走了多少歪路,終究還是叫她找到了。
在天上路過的時候感覺有點像,而且氣息古怪,于是下來一看,在深淵處掃到廢墟。
當(dāng)時還不敢確定,懷著忐忑的心走近細(xì)瞧,居然還真是,看到天一宗的門扁了,碎成一塊塊的,將它們拼接在一起,湊出了‘天一宗’三個大字。
當(dāng)初定是被人來來回回翻過很多次,撈里頭的寶貝,現(xiàn)場很亂,天一宗幾個字這邊缺一塊,那邊少一筆的,上面鑲的寶石和值錢的玩意兒都被人挖走了。
余玉怕折清看了傷心,稍稍收拾了一下,在不影響其它原住民的前提下,將破敗的門戶立起來。
剛要將廢墟也盡量恢復(fù)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絲不對勁,神念本來想包裹住諸多破碎的東西,其它地方都成功了,只有一處陷入泥漿里一般,神念整個都不見了,卻又沒有被切割。
如果被切割她會疼,只能說神念去了別的地方。
余玉將其它的神念收回來,東西擱下,閉上眼,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處消失的‘泥潭’里。
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了藍(lán)天白云,和幾間草屋,一個女人正彎腰擦著桌子。
???
洞天福地?
那個女人是天一宗的幸存者?
花晝擦完了桌子,想把木制的地板也擦擦來著,可惜她有了身孕,九個多月,已經(jīng)快生了,人根本蹲不下去。
顧著孩子,她也不會做這么危險的動作,畢竟這個孩子得之不易,是她好不容易才求得兮狳要的。
她和兮狳住在一個屋檐下,又是孤男寡女,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,他倆在一起了。
但是兮狳似乎不想讓她懷孕,每次事后都會給她喝藥,她想要,偷偷的將藥倒了,懷了孕,兮狳雷霆大怒,想將孩子打掉,她苦苦哀求了好久。
不明白他為什么不想要孩子,明明孩子很可愛啊。
孩子是兩個人的結(jié)晶,愛情的果子。
她想要個長得像兩個人的孩子,想給兮狳傳宗接代,留個后。
兮狳總是給她一種不安分的感覺,他說他還有仇未報,如果不殺了對方,就沒辦法好好生活,遲早那個人會過來殺了他,所以必須解決。
他為了殺那個人,一直在籌謀,有時候一走幾個月,花晝心里很沒有安全感,有個小孩就好了,他不在,小孩可以陪著她。
如果他出了意外,這個小孩也會代替他,成為她的支柱和念想。
她有時候真的想不通,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,和她好好的過日子,她愿意隱居在一個沒人認(rèn)識,沒人知道的山林里,只要有他在就成。
其實這里也很好啊,不會有人找來,為什么就是不肯?
是借口嗎?
不愛她的借口?
花晝瞳子黯了黯,剛準(zhǔn)備丟下抹布,去歇一歇,脖間一涼,被一把劍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