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魔修微涼的體溫貼過來的時候,她會老臉一紅,現(xiàn)在就像背一袋子死魚一般,面上不會起絲毫變化,算是一個進步?
余玉余光瞥了一眼還沒完全趴上來的魔修,心說真想給他像扛麻袋似的扛過去得了,他自己動作磨磨唧唧,實在太慢。
等不及了,直接空出兩只手,腰一彎,將他整個身子貼合,兩只手一只抱一條他的大腿,往上一抬,調(diào)整好姿勢好起步上了臺階,幾腳踩到了魔修那邊的地鋪。
什么都給他弄好了,人塞進去就完事。
余玉用腳踢開被子,半傾下身子,將魔修粗魯?shù)臄R在被子上,魔修和往常似的,發(fā)出一聲不知道是疼,還是被人背著,全程沒自己來,舒舒服服等著伺候的呼聲,總之余玉聽著兩者皆有。
“我都受傷了,也不知道輕點?!?/p>
魔修已經(jīng)靠在軟軟的枕頭里了,蒼白著臉,還不忘嗔怪的白一白她,“你就這么尊老愛幼的嗎?”
還有心情開玩笑?看來是她太溫柔了。
余玉給他蓋被子的手驀地一重,拍在他xiong口燒傷處。
魔修面色更白,整個人蔫了似的,老老實實縮在枕頭里,嘴上猶自逞強,“我比你大了一萬多歲,要愛護老人家?!?/p>
余玉:“……”
您可真老,一萬多歲還沒死呢?
“快睡吧,話越來越多了。”枕頭給他抽掉了兩個,踩著被子將他往下拉了拉,要是不做的話,這廝又該半夜窸窸窣窣自己慢悠悠挪動了。
他一個動作等于別人上百個,做一個就要歇息一會兒,余玉晚上打坐,耳朵里全是他衣裳和被子摩擦的聲音。
“衣裳還沒脫呢。”魔修提醒她。
余玉:“……”
有點忍無可忍了,“事可真多?!?/p>
邊說還是邊掀開被子,給他解腰帶,脫了外衣,中衣,只剩下一身的褻衣。
過程中手比較粗,弄疼了他好幾次,他xiong口和手腕上的傷還是沒有好轉(zhuǎn),且有一種越發(fā)嚴重的跡象,莫不是老是讓他干活,沒休息好導(dǎo)致的?
還是說道器弄的傷口沒有道器緩解,像病毒似的,擴散了?
算了算了,以后還是不欺負他,不讓他干這干哪了。
因為是陪他來的,所以每次余玉干活的時候,就算沒多少,也會留一點,讓魔修意思意思干些,重在參與,做的怎么樣無所謂。
他干活慢,像剛剛擦筷子擦碗,一干小半個時辰過去,手腕一直活動著,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導(dǎo)致傷口一直沒好。
其實這么點勞動力她也看不上,還是叫他好好歇著吧。
脫下的衣裳丟去一邊,余玉正打算回自己地鋪上打坐,便聽身后有人說話。
“余玉對老人家沒有耐心?!?/p>
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