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還有時間便到處玩玩,一整天不歸家,就一年的壽元,別讓他留下什么遺憾。
去哪兒都是她說的算,魔修還跟她慪氣呢,與他說話愛答不理,十分欠抽。
他不說,她就帶著亂逛,去茶樓將各種茶點了一圈,挨個品嘗,去酒樓把招牌菜一一要了個遍,去山上看落日,去溫泉泡腳,天黑了摸著黑回家,這樣一天下來倒也樂趣無窮。
第二天繼續(xù),然后第三天,第四天,第五天時余玉打坐到巳時才睜眼,比平時晚了一個多鐘頭,放出神念一看,魔修已經(jīng)自己穿好衣裳帶著他的煙桿子,坐在輪椅里等她。
沒有催她,余玉也不曉得這廝等了多久,但是瞧著面色還行,說明心情不錯?
其實第二天開始心情就已經(jīng)很好了,她不笨,能感覺得出來,會主動去摸夜市上掛著的衣裳,路過花燈會時伸手將底下墜的牌子轉過來,看上面的燈謎。
有什么詩會啊,也要側耳聽一聽,瞧見別人斗蛐蛐,眼前一亮。
他是真的愛慘了人間界,一絲一毫的風景也不愿意錯過,所有熱鬧都要參加,即便困的睜不開眼,也拉著她的袖子不讓走,最后禁不住睡深之后被余玉帶回來。
余玉簡單理了理衣裳,穿上鞋襪便出門去推他的輪椅,“今兒去喝豆腐腦吧,上午去花鳥市場,下午去哪你自己決定?!?/p>
沒指望魔修回答,直接推著輪椅便走,門關上,輪椅的輪子轉動了不知道多少圈,忽聽一聲輕輕的‘嗯’,像錯覺似的,不注意可能就忽略了。
余玉知道不是錯覺,低頭瞧了一眼魔修,這廝正舉著煙桿子吞云吐霧,沒看她,眼睛望向別的地方。
哈,還不好意思了?
總歸說了話就是不生氣的意思,余玉心情也好了點,懶得做飯,這幾日都是帶他出去吃的早飯,現(xiàn)在這個點包子那些估計已經(jīng)沒了,豆腐腦的店開的稍晚,還能蹭上一頓。
腳程快,沒多久便到了開豆腐腦的小店,要了一碗甜的豆腐腦,一碗自己配的調(diào)料,做成了咸的。
他家沒有咸的,不過還賣了面條和餛飩,調(diào)料那些都有,自己配便是。
兩碗豆腐腦端上桌,魔修一碗,她一碗,她的咸的,魔修是甜的。
余玉吃了兩口,便聽魔修說話,“為什么你的不一樣?”
余玉勺子一頓,盯著他的瞧了一會兒,又看了看自己的,遲疑片刻問:“你要不要嘗嘗看?”
既然這么說,肯定就是很好奇的意思啦。
她上輩子也是,自己不愛吃零食,所以從來不買,但是看到別人吃,忍不住也想吃。
這就是為什么減肥只能一個人住的原因,人多看到她們吃,自己根本控制不住。
“老板,再拿個小碗?!边@廝應該是介意的,有那么一點點的潔癖。
以前余玉沒注意,為什么這廝從來不接別人遞來的東西,只使喚她,現(xiàn)在想來應該就是潔癖,因為和她待久了,勉強不嫌棄她?
畢竟身邊沒人,他又必須要人伺候著,也就跟她熟一點。
“不用了?!闭矍逯苯幽弥鬃釉谒肜镆艘簧祝瑥娬{(diào)道:“我的勺子還沒用。”
似乎還怕被她嫌棄?
余玉翻個白眼,平時這廝深閨小姐似的胃口吃剩下的不都是她吃嗎?她嫌棄過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