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次之后你會放下嗎?”如果他說會的話,它就陪他胡鬧一回,如果他說不會的話,現(xiàn)在,立刻,馬上打道回府。
風(fēng)險太大了,它怕。
雖然是道器,但是它不得不承認(rèn)自己膽子小的宛如針尖,一點風(fēng)險也不想冒。
玄清閉上眼,幾千年前的事宛如昨日一般,那么清晰的一一閃現(xiàn),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他都記得,一點沒忘。
那個傳聞中善良,對人對妖都一致的妖突然變了性子,不僅朝他攻擊,還切斷了他周身經(jīng)脈和大穴。
又將碎劍全部取出,叫他倒在血泊里喘息,流血,感應(yīng)不到真元和丹田,宛如一個廢人,手腳冰冷,許久都沒有一點知覺。
那個妖就站在他身邊,居高臨下看著,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蹲下來,挑起他的下巴道:“人長得不錯,我看上了?!?/p>
那手順著他的下巴撫過脖頸,然后是xiong膛,肚腹,所過之處衣物自個兒散落,就像遇到毒蛇退讓一般,沒多久一具赤果的身子徹底暴露,雪白的皮膚和身上的血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那個妖彎下腰,突然狠狠板過他的下巴,咬了他一口,唇上瞬間流了血,淡藍(lán)色的瞳孔放大,手和腳本能要去掙扎,卻又因為無力軟軟的垂著。
那妖咬的更狠了,唇上,脖頸上,肩膀上都留下了她的牙印,想是要吃掉他似的,不帶任何感情,每一口都見血見肉。
沒有情欲,更像是恨,溫?zé)岬囊后w至他身上流下來,燙的他xiong膛緊縮。
那妖抬眼看他時,居然哭了。
那時他只覺得好笑,明明受罪的人是他,他都不識得這妖,被這般對待,該哭的人是他才對。
那妖尖利的指甲刺進(jìn)他肉里,眼中含著淚,又有幾分的冷和寒意,咬著牙說,“記住這種感覺,被weixie,被羞辱,叫它伴隨你一輩子,到死都不能忘!”
修剪得當(dāng)?shù)闹讣卓ㄔ谑中?,生生握出血來,淡藍(lán)色的眼睛睜開,帶著肯定,道:“會?!?/p>
明凈大喜,“這可是你說的,既然你決定了,那我就陪你瘋一回兒。”
如玉似的少年點頭,“有勞前輩了?!?/p>
明凈趴在他頭上,搖頭,“咱們都什么關(guān)系了,還說這些虛的作甚?”
它此刻像個小掛件,綁在玄清發(fā)髻上,虛虛的吊著,是個小門的模樣,它從門里爬出來,抱住玄清的頭頂,微微抬手掀開黑色披風(fēng)的帽子,朝遠(yuǎn)處看去。
“打的越來越激烈了,西邊和南邊的供給已經(jīng)停了,就差北邊和東邊,如果也停了,生命樹怕是再無復(fù)活的希望?!?/p>
拍了拍玄清的額頭,“咱們?nèi)兔Π伞!?/p>
玄清點頭,正待離開,手腕突然一緊,被人牢牢握住,那觸覺叫他瞬間想到千年前的人,像是觸電似的,陡然縮了回來。
余玉連忙舉起雙手,以示清白,她沒有別的心思,就是眼看著宗主要走,趕忙拉住他而已。
宗主反應(yīng)太大,叫她有些后悔,剛剛應(yīng)該拉袖子來著。
情急之下考慮欠妥了。
“余玉?”
宗主似乎認(rèn)出了她,語氣帶著狐疑,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先別管這個?!庇嘤窀静唤o他開口的機(jī)會,直接問,“宗主,你恨生命樹嗎?”
???
玄清歪頭,眼中的狐疑更甚。
“是這樣的?!庇嘤駴Q定簡單做個解釋,“我和一個朋友一起來妖界歷練,方才的復(fù)活生命樹的祭典上我也參與了,僥幸看了一部分她的記憶,覺得她是個好妖,所以想救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