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感激是假的,所以她突然有些迷茫。
萬一對她來說,魔修是好的,畢竟她小嘛,魔修沒必要跟她較真,但是對別人來說是壞人,比如殺了很多人啊之類的可怎么辦?
要是對萬劍仙宗不利,又該怎么辦?
不管怎么說,一個元嬰期的魔修隱藏在萬劍仙宗下,都是個隱患,她知道,還什么都不做,說不過去。
等以后魔修真做了什么對不起萬劍仙宗的事,她怕是會后悔的要死吧?
余玉的紙鶴已經(jīng)完全停下,心里還沒拿定主意,在告不告發(fā)之間猶豫?
一邊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萬劍仙宗,縱然有諸多地方不盡人意,不過她已經(jīng)適應下來,并不覺得,反而把它當成了一個家的據(jù)點。
一邊是魔修,才認識了一年,但是幫了她許多。
余玉抬頭看天。
可真難做決策啊。
為什么偏偏是魔修呢?
如果是萬劍仙宗的某某長老該多好啊,就可以肆無忌憚兩邊和諧了。
余玉深吸一口氣,決定還是暫時什么都不說,先去學海無涯樓查清楚他的底細再作打算。
現(xiàn)在瞎猜也沒用,只會越想越心亂。
余玉四處望了望,瞧準方向后驅(qū)使紙鶴重新啟程。
方才胡思亂想浪費的時間太多,怕被追上,忍痛掏出最后那么幾顆靈石,塞進紙鶴凹槽內(nèi)。
紙鶴得了助力,扇動這一年以來頗受折磨,破破爛爛的翅膀,賣力的飛著,沒多久便到了學海無涯樓門口。
學海無涯樓內(nèi)裝了宗門從開宗到現(xiàn)在的所有書籍和玉簡,每一個弟子到了一定修為后都要寫下修煉經(jīng)驗,以供后世觀摩。
其中還記載了諸多這些年發(fā)生的大事小事,事無巨細。
余玉便是去查看師兄師姐們自己寫的自傳,從里頭瞧瞧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?
她記得有位師兄對魔修很有研究,從古至今但凡有名有姓的魔修都記載在他的自傳里,最后這位師兄太感興趣,跑去當魔修了。
書留了下來,余玉很喜歡看這些自傳,漲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知識,上次那個被封的魔頭就是在那本書上看到的。
因為不是關于修煉的,所以沒什么人關注,整理的時候把這本書丟在了旮旯窩里,還放在一樓。
一樓是給練氣期的弟子看的書籍和玉簡,二樓是筑基期,三樓金丹期,以此類推。
外門弟子每個月可來看書借書一次,內(nèi)門弟子兩次,余玉想起這一年來少來的不知道多少次,登時心疼起來,不知道不來的話可不可以積攢起來?
如果可以的話,她少說二十幾次。
余玉收了紙鶴,這紙鶴太破,也該換了。
紙鶴是宗內(nèi)給內(nèi)門弟子發(fā)的基礎套裝,除了紙鶴,還有法衣,潔身符,每月吃的辟谷丹都是宗門發(fā)的。
別的不說,宗內(nèi)待遇是真的不錯,越是高級的弟子,待遇越好,這也是為什么外門弟子削尖了腦袋想當內(nèi)門弟子,內(nèi)門弟子拼命想當精英弟子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