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吐血了,因為強行使用了這么大的力量,體內(nèi)受不了,撐到了,血管和經(jīng)脈都有損傷,余玉感覺鼻頭一熱,有什么東西流出來。
用手擦了擦,發(fā)現(xiàn)是鼻血。
這次好像比方才神通被破影響還要大,畢竟一連被破了兩個,就算她前面兩道移花接木不太盡心盡力,也受損頗多,渾身皆是疼痛。
那一擊的余波停下,濃濃的煙霧也四散開來,余玉瞧見了她想看到的結(jié)果。
一個人躺在破碎的石臺中間,xiong口血肉模糊,受的傷比她嚴(yán)重的多,她還能站起來,這個人已經(jīng)虛弱到手都抬不起來似的,四肢攤開,連捂一捂xiong口的力氣都沒有。
前面幾次比賽一直沒用移花接木反擊起了作用,這廝對移花接木一點防備都沒有,以為就像四兩撥千斤似的,可以將重力卸掉,卻不想移花接木還能將攻擊原樣嫁接回去。
余玉垂目。
以后再用這個神通大家怕是會有所防備,估計沒這么好下手了。
她捂了捂xiong口,深吸一口氣,幾步走了過去,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身形狼狽的歐陽杰,語氣很是平靜:“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,希望你能為我解惑?!?/p>
歐陽杰指尖動了動,一根銀針露出,正待射出,被余玉一腳踩中。
叮!
銀針掉在地上,響起清脆的聲響。
余玉挪開腳,淡然問:“為什么這么恨我?”
不應(yīng)該???
他倆其實沒什么恩怨,是因為流夜的事才起的紛爭,這廝想要回流夜的儲物袋,還惦記了她的儲物袋,但是要不回來偷也偷不走放棄便是,沒必要這么拼吧?
為了殺她都用上暴血丸了。
爆血丸雖好,可強行提取
體內(nèi)精血和潛力,但是一旦用完,事后怕是這輩子便只能止步于此,再也沒可能寸進,精血和潛力都被消耗完了。
這么大的代價,他居然接受了。
其實余玉爆出半步筑基時,他只要認輸便沒得損失,可能會沒一件獎品,靈器只有第一名有,第二名的獎品差了一半,是幾瓶中品益氣丹,但是命還在啊,留的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
歐陽杰口鼻之中盡是鮮血,“還裝糊涂……”
他受的傷太重,說話都有些不清晰,“我筑基之后……不會……放過你,你下了……比武臺……被長老看中……又豈會放過我?”
原來如此,已經(jīng)將人得罪了,便索性得罪到底?
但他到底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余玉方才有那么一瞬間,想放過他,因為想起了自己。
但是這廝很快讓她打消了念頭,放過一個小人,等于給自己找麻煩,誰知道什么時候會不會捅她一刀?
她沒那么多時間防備著另一個人。
“也好,如此你死了,我也沒有了愧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