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宛如在查看監(jiān)控器,一口氣看十幾二十幾個,怕看不過來,或是漏了哪個?索性盤膝坐下,閉上眼,全心全意將神念集中在畫面上。
守穹先發(fā)制人,龐大的身子拔地而起,整個小秘境震了震,一路走來無數(shù)個大殿縮小,成了守穹的一員,滿天全都是鏈子。
鏈子收緊,朝那中央四人鎖去,那四人全都是化神期,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紅毛祭出長鞭,驀地朝空中一甩,興奮道:“終于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場了!”
余玉還記得他,那長鞭可沒少讓她吃虧,整整兩次,一次是在妖界的時候,生命樹的體內(nèi)。
一次便是在這個秘境里,每一次都叫她氣血沸騰,好一頓難受,現(xiàn)下便是報復的好時機!
“守穹,先叫那紅毛吃些苦頭。”能困住魔修的七大道器那是開玩笑的嗎?
說明它們足夠強,搞不好一點不比對面弱,化神對化神,怕個鳥!
守穹收到命令,無數(shù)鏈子中登時分出兩條來,一條纏上那廝的鞭子,一條繞到他背后,驀地往心口捅去。
居然遇到了障礙,因為她與守穹同心,守穹遇到的觸覺,她也遇到了,那廝根本沒有躲,用自己背部的脊梁骨擋了下來。
“居然這么硬?”
余玉也是吃驚了。
難怪敢硬碰硬呢,不過難道以為守穹就這么點能耐嗎?
就這么點能耐的話,怎么可能克魔修。
七情六欲鎖和那廝碰撞的時候,余玉腦子里登時閃過無數(shù)的畫面,是那廝的記憶。
從小到大的皆有,很是全面,這廝也是個小可憐,修的是殺戮之道,自小便被人放在百人島,千人島,萬人島,只有一個人能活,他就是那個活下來的人。
宛如一個工具,別人叫他做什么他便只能做什么?一點自己選擇的權(quán)利都沒有。
他不停的修煉,不停的sharen,慢慢的修為越來越高,天性桀驁不馴,每次實力提升便開始不服管教,屢次攻擊他的主人,然后被打個半死,受過懲罰之后再度為他主人的刀。
他曾經(jīng)說過,只要他的主人一直這么強,他便一直幫著做事,假如有一天,他的主人不如他了,他便會殺了主人,然后另外尋更厲害的主人。
他確實桀驁不馴,但是從小的環(huán)境限制了他,以為人就必須要有個主人,要不然他會不知道該做什么?
他就是別人手里的一把刀,一個所向披靡的利器,沒有自己的思想。
一直這么到了元嬰期,有一天他發(fā)現(xiàn)他的主人不如他了,盡管他的主人漸漸對他這把利器沉迷,甘愿反過來,互換主奴。
但還是被這個直男一刀殺了,他就是一把劍,沒有感情,想跟劍談戀愛是不是太天真了?
主人死了,他連半點傷神都沒有,坦然帶著他的鞭子去找下一個主人。
找啊找,找到了現(xiàn)在的主人,魔界的上三圣之首。
他比較偏執(zhí),要找主人就要找最強的,要不然輕而易舉就被他殺了,嫌沒意思。
他那時只有元嬰期的修為,想拜上三圣之首為主人,簡直癡人說夢,人家放出話了,怎么也要化神期。
于是為了成為上三圣之首的奴,千方百計,冒著幾乎可以說丟掉半條命的風險,去妖界十大險境之一,融合了一副千百年都沒人能融進去的化神妖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