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來足足吃了三大碗的飯,面色紅潤,當(dāng)即便能下床,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。
劉家人上門道謝,直道他是神醫(yī),嗓門那么一喊,全村人都知道了,紛紛帶著禮物上門求醫(yī)。
原本以為他會拒絕,但是沒有。
他好像變了,比以前有了那么一絲人情味,可瞧著又不像,就像按部就班完成任務(wù)似的,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真情實意。
和她一起的時候也是,就像一個偽裝,偏偽裝的沒有半點真心,十分的假,一眼便能看出來。
比如說她瞧到他受傷會緊張,連忙便去拿藥過來給他包扎。
她受傷了他還跟以前似的,慢條斯理起身,再慢悠悠回來,等他拿了藥,黃花菜都涼了,她血都干了。
雖然心有不岔,不過好歹比以前好了許多,該滿足了。
花晝帶著從山上抓來的兔子和摘的蘑菇回來,一進(jìn)門又瞧見他坐在廊下,目光遙遙望著遠(yuǎn)方,不知道在看什么?
往常她都會直接進(jìn)屋,今兒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,剛跨進(jìn)門的腳收了回來,在外頭停留了一會兒。
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劉大伯,劉大伯原來對他很有意見,但是他醫(yī)好了王大嬸之后,劉大伯態(tài)度一改,偷偷的將她拉去角落,給了她一盒東西,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她一開始沒聽懂什么意思?懂了之后整張臉漲紅,那盒東西她本來想拒絕,被劉大伯硬塞進(jìn)她懷里。
像是燙手的山芋一般,她把那盒東西丟了,末了又撿了回來,現(xiàn)下竟躲在角落偷偷的往臉上涂。
一定是劉大伯的原因吧,不聲不響買了,不用的話很浪費。
花晝簡單抹開了,那盒子有兩層,上面一層是水粉,下面一層是胭脂,角落還卡了一只細(xì)細(xì)長長的黛,她拿出來,描了描眉。
雖然不熟悉,但好像天生就會一般,很快畫完,將盒子收起,懷著忐忑的心情匆匆進(jìn)屋,連看都不敢看廊下的人,徑直進(jìn)了廚房做飯。
下面熬小米粥,上面蒸兔肉和饅頭,沒多久出了鍋,她端著飯菜到廊下,勾著頭坐在兮狳對面,給自己和兮狳擺上碗筷,打好稀飯,之后便悶頭吃飯,別的那是什么都不敢說也不敢做,生怕兮狳注意到她的臉。
飯吃著吃著,忽而聽到兮狳說話,“臉上涂的什么?”
花晝一驚。
還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
她正要找借口糊弄過去,便見兮狳不甚在意的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,放在碗碟里。
花晝撇撇嘴,突然就有些不開心了,也不知道為什么?
筷子在碗里頭戳了戳,剛想說劉大伯給的,不用可惜了,突然注意到一件事。
兮狳居然發(fā)現(xiàn)了,她臉上涂了東西。
他看到了,留神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