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玉還真不放心他,干活之余將神念放在他身上,眼看著他一路像閑逛似的,慢悠悠推著輪椅挪動。
速度很慢,但是省勁,這廝手腕上有傷,不好太用力,余玉看他也沒有那么笨,全靠手腕上的力量,大多數(shù)輪椅還是神念推的。
一般情況下神念只能用來勘察四周,像紫外線似的,能捕捉到人的體溫,別的還做不到,比如實體化,拿個東西之類的。
魔修的可以,因為他是化神期,神念強大,宛如實質(zhì)的一般,不僅能用來攻擊人,還可以做很多事。
突然意識到為什么他手腕和腳腕一樣都受了傷,腳動不了,手卻可以了,因為有神念幫忙。
如此她就放心了。
只要不亂動傷口,還活著就好,別的還有要求嗎?
沒有了,又不是她男朋友,她男朋友要真長這樣,余玉絕對不會這樣對他。
受傷了就讓他好好躺著,好吃好喝喂著,衣裳給換,手臉給擦,輕輕擦的那種,絕對不會不耐煩。
她給魔修擦的時候腦子里全是干活的事,不知不覺下手重了些,待反應過來,魔修身上都是紅印子,被她用力搓出來的。
他也不吭,就說她虐待老人,怎么虐待的余玉每次都后知后覺才發(fā)現(xiàn)。
心里想著下次對他好點,下次又忘,也就只能這么僵著了。
說到底還是怪他自己,老是念叨著對他好點,對他好點,怎么就沒想過犧牲自己色相給她做個男朋友呢?
他要是早想到了,余玉保證一根手指頭都不讓他動,伺候的好好的,可能會被她占個便宜之類的,但是和待遇相比,那點便宜不值一提。
余玉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自從考慮過讓魔修把他自個兒打斷腿捆在床上之后,就開始想更多的了。
看魔修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,總覺得他一舉一動怎么就那么像勾引人呢?
一定是出了問題,干活少了,還有心情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。
余玉登時背了個幾個人都抱不動的粗大梁壓壓驚,嚇的其他人紛紛驚嘆,她力氣好大云云。
余玉習以為常,每天都有人喊她大力士,一開始看她是女孩子,又長得水靈,想照顧她一下,不讓她干重活,后來遇著一個幾個人都抗不動的主梁之一,正待喊更多人過來幫忙,余玉一個人把它支了起來,嚇到了人家。
自從再也沒有人覺得她是弱女子,有搬不動的都喊她來,余玉意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長了肌肉,身體素質(zhì)也越來越好,干活還干出了進步,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。
高興是好歹有進步,不高興是別的男子瞧見她就害怕,更別說求慕者了。
相比較她,此刻柔柔弱弱的魔修倒是很受歡迎,不僅在女孩子這邊,像個病書生似的,女孩子都在這款,對于男子來說,也是仙氣飄飄,空靈神圣的那一掛,時常有人討論魔修是不是女扮男裝?
他坐在輪椅里,身高各方面都被攔腰了,看不出來,大家抱著他是女扮男裝的想法,對他頗是照顧。
魔修要喝水,有人瞧見了,連忙幫他打來,他去抓堅果,明明只需伸個手的功夫,累不著他,人家也會給他端到他面前。
余玉每次都捕捉到了,假裝沒看見,讓他們抱著希望吧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魔修真是男子時再絕望,豈不是更好玩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