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碼頭驛站傳了信回來,你那封應該是送到衛(wèi)二哥那處?!北R玖兒笑笑。
“呃,許是當時在京中備考,沒有收到罷?!毙l(wèi)子謙尷尬道,“那他這一趟是何時歸航?”
“這趟去得不遠,就只到暹羅?!痹撌前l(fā)現(xiàn)到大商機,所以直奔那國度去了。
“那便好?!毙l(wèi)子謙笑道。人安全便好,能早些回來更好。
想罷,他將思緒丟了開去,重新審視案上的作品。這畫功雖然丟了不少時日,但撿回來一瞅還是上得了臺面的。衛(wèi)子謙暗暗得意。
“阿玖,這畫作你打算掛在哪里?”
“沒打算,收起來便是?!?/p>
衛(wèi)子謙連聲抗議,大叫:“獨樂樂不如眾樂樂!這么好的作品,你怎么能不掛出來與人分享!”
“好作品?”她偏頭回憶了下,道,“不是說這畫功太差,只畫得我六分貌美么?”
“……”那是謙虛之辭。
“既然畫得丑了,何必掛出來天天膈應。我還不如多瞅瞅鏡子呢。”她話語落下,順道伸手摸了下滑如凝脂的粉頰。
“……”反駁不了,心口很堵,感覺要內(nèi)傷了。
對付厚顏之人的最好辦法,便是要比他更厚臉皮。看不憋死他!
見著衛(wèi)子謙被噎得啞口無言,盧玖兒無比心情愉悅暢快。她施施然轉身,返回到美人靠上舉卷復閱。
嗯,今日天氣確實不錯。
是夜,衛(wèi)宅客廂。
在外奔波一天的卿墨未待休歇,便被闖進來的人塞了兩張紙。他拈著新墨未干的字跡,一臉詢問望向衛(wèi)子謙。
“這就是六王爺斂財?shù)氖侄沃??!?/p>
哦!那又與他何干。
“我們南下的目的,是追查‘蟄獵’失控的緣由,清理門戶以及重整旗鼓?!鼻淠嵝训?,這才是他最關心的。
只要完成了這項任務,他便可以回京覆命去了,才不想一波三折,在這暑熱shi重的南方無端白事待上年。
“你說,那錢財都干什么去了?”衛(wèi)子謙微微闔眸,思索飛快。